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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他都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在她面前示弱求欢,全然不觉羞耻,更甚会在心底叫嚣,想要得到更多,占据更多。
可他不能主动。
不仅因为这身份会让沐攸宁涉险,更因为他清楚素心秘谱所练的是一门什么样的邪术。
人有七情六欲,情窍不开,自无情欲。
她待他,自始至终,从未生出情意。
这本是最妥善的结果,他能尽一个男宠的职责任其索取,甚至任由她差遣利用,只要能留在对方身边便觉足矣。
本该如此的——
那份横生出来的感情就像泥沼牢牢把他困在其中,无论挣扎与否,最终都只会愈陷愈深,迎来的只有一条死路。
“唔沐、沐姑娘……”
赵清絃目光游离,突来的刺激使他懵懵发晕,唇齿间却是不受控地溢出轻弱的哀鸣,哼声带着情动、带着欲望,通通化作软腻黏稠的吟声,未觉满足。
他怕自己的无边欲念会成为沐攸宁的负担,不由收紧手上的力度,把她的手腕掐出了红印。
唯一能做的便是强行压下,可是……
可是他竟控制不了自己靠近她,甚至生出妒忌,想要去把她囚在身边。
这份感情,决不能成为她的束缚,更不能伤害她半分。
沐攸宁酒量极好,方才喝下的几杯酒本就不足以让她迷糊,离开后被风一吹,被人偶一闹,便是真有醉意上头,也该被驱散得七七八八。
尽管腕间被握出指印,传来微弱的痛意,可她看着此时的赵清絃,却有种喝得酩酊,脑袋糊成一片,再也不能清醒自持的感觉。
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呢?
沐攸宁弯唇笑笑,不愿多想,只觉得眼前景象实在叫她赏心悦目,手上动作愈发勤快,另一手则缓缓攀上他后脖,把人稍稍摁下,循循善诱:“小道长的手,好生守礼啊……”
他置身在泥沼里,不曾挣扎,似乎又往下沉降了几分。
赵清絃应言出手,先是潜入了她前襟,隔着衣裳抚弄,不消一会儿,连诃子都被搓散开来,半褪未褪,就这样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雪白的两半,让人难以自持。
那放肆的大掌如鱼儿穿梭于沙石,不住游移。溪水透凉,潺潺湲湲,大鱼在两颗圆润饱满的溪石上探索,身姿灵活,时而摆尾撞击溪石,时而张口轻啜觅食。
许是在前半夜实在是有点压抑,又或许是此时情欲涌现,尽管脑子不清醒,五感却愈发清晰,对方身上沾满花香,衣袍被酒溅湿,混夹在早该散去的酒气,通通都随夏风飘至,馨香四溢。
赵清絃小心翼翼地贴上她嘴角,佳人唇齿间残留着烈酒的余韵,两舌交缠互勾,顷刻一阵天旋地转。
他闭目深呼吸,那股晕眩感却是更甚。胸肺尽是香醇的酒气,他扶住沐攸宁的下巴往上轻托,吻得更深,闯得更入,彷佛要把人生尝到的第一口烈酒尽数吞去,让美酒沁进肌理,流在经脉,烙在骨骼。
赵清絃眼尾泛着水气,白晢的颈脖透着粉嫩,鼻下忽有血滴落,他随手一揩,彷佛这抹刺眼的红只是灯光交错出的错觉,唯胸膛起伏未停,喘息有如风箱咿咿不断,每个呼吸都痛得撕心裂肺。
他药毒不侵,唯视酒为毒。
而今,却心甘情愿地醉卧于她怀中,此生只为取一口佳人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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