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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谢天赐走到艾心身边，问：&ldo;小林怎么死的?&rdo;

&ldo;被人从后面勒着脖子，窒息而死。死亡过程中，死者脸部同时遭到重拳击打，特别是嘴巴部分，凶手的拳头几乎把他嘴巴里的牙齿都打掉了，而且逼他把牙齿下咽。死者死掉之后，右手无名指被割掉了，死亡时间是昨晚凌晨左右，这儿乱糟糟的，死者有过反抗，案发地点应该就在这儿，死者应该是被凶手生拉硬拽带过来的。&rdo;艾心把自己勘察到的结果告诉谢天赐。

&ldo;为什么他的死亡表情和赵四的一样?难道他们看到了同样可怕的东西?&rdo;谢天赐问。艾心低着头，手已经洗干净，关掉水龙头，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说：&ldo;死前产生了幻觉。&rdo;

&ldo;什么幻觉?&rdo;谢天赐不明白。

&ldo;死亡幻觉，一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所产生的幻觉。&rdo;艾心说完，谢天赐苦笑道：&ldo;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rdo;艾心瞪着他，说：&ldo;你没有死过，你不会明白的。&rdo;说完带着小小君往外走去。谢天赐朝着她背后说了一句：&ldo;难道你死过?&rdo;

艾心回答：&ldo;我比死过的人更了解地狱。&rdo;说完，已和小小君离开厕所朝外面走去。

谢天赐走出厕所，将财叔叫过来吩咐道：&ldo;你去把警察局的人找来收拾现场，花点钱叫他们保密。把死者家属打点好，尽力安慰他们，不要让他们捣乱。画展就要开始了，我不想让人知道这儿发生了命案。这个画展咱们投入那么多钱，总不能搞砸了。&rdo;

&ldo;这个我知道。&rdo;财叔点点头。

&ldo;赵四和程小林死掉了，石二和李武呢?守门说他们昨晚回去了，但没有回家，那去了哪里?难不成他们杀了赵四和程小林之后畏罪潜逃了?你用最快的时间给我把他们俩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do;谢天赐厉声说。

&ldo;明白。&rdo;财叔应后去安排人。谢天赐转身再回到厕所，看着程小林的尸体，嘴巴里念叨着：&ldo;到底谁在给我添麻烦?谁跟我过不去?他奶奶的，有种直接冲我来。&rdo;这一次，他很愤怒，血菩萨与逆十字杀手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幅杀人的凶画。

夜深沉，灵妖语从百乐门舞厅走出来，今晚她喝得多了些，脸蛋通红，走路来回摇晃。离开舞厅后，进入一条幽静的小巷子，她也许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盯上她的是两个虎背熊腰的地痞流氓，二人一路尾随着。她在狭窄的巷子走了一段，肚腹突然疼痛，弯腰用手支撑着墙低头呕吐，吐了一阵，咳嗽了几声才舒服些。那二人已来到她跟前，一前一后拦住她的去路。站在前面的流氓说：&ldo;小妞，姿色不错，陪大爷我玩玩?&rdo;伸手就去摸灵妖语的肩膀。她冷笑一声：&ldo;问你一个问题。&rdo;

&ldo;问题?&rdo;站在前面的流氓把手缩回去，&ldo;你说要问我们问题?&rdo;

后面那个流氓哈哈大笑起来：&ldo;小妞，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哈哈!有啥问题咱们慢慢说，现在先陪大爷我玩玩吧!&rdo;说着向前去抱灵妖语。灵妖语飞起一脚，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趴在地上，下巴发出阵阵疼痛。他捂着下巴叫道：&ldo;好狠的女人，你找死吗?熊哥，帮我宰了她。&rdo;前面的流氓说：&ldo;真没用，看我的。&rdo;说着挥拳过去。灵妖语又踢出一脚，对方同样倒在地上。那流氓求饶道：&ldo;姑奶奶，咱们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啊!&rdo;

灵妖语站直了：&ldo;我说了，就问你们一个问题。&rdo;

&ldo;你问吧!问吧!多问几个都没关系。&rdo;二人急着说，生怕灵妖语对他们怎么样。灵妖语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几口，惬意不已：&ldo;你们认识潘白墨吗?&rdo;俩人互看一眼，齐声说：&ldo;不知道，不认识，我们不认识啊!&rdo;

灵妖语弯身赏了他们一耳光：&ldo;还不老实，想死吗?&rdo;

&ldo;我说，我说就是了，我们认识。&rdo;其中一人抢答道。灵妖语问：&ldo;他住哪儿?&rdo;后面的那个流氓说：&ldo;熊哥，这次我来说，你闭嘴先。&rdo;叫&ldo;熊哥&rdo;的流氓只好低头闭嘴。&ldo;说真的，我们不认识什么叫潘白墨的人，但认识一个叫潘丹青的人，我想你也知道我们是干啥的，估计这人就是你要找的。&rdo;

&ldo;潘丹青?他住哪里?&rdo;灵妖语问。那人回答：&ldo;胡家巷子209号，你要是想找他就快点过去，只怕去晚了，这人没了。&rdo;灵妖语听完，挥挥手，&ldo;你们滚蛋。&rdo;俩人迅速爬起朝巷子外面跑去。

灵妖语从巷子的另外一头走出来，来到街上，伸手拦下一辆黄包车，跟车夫说明地址，没多久便到了潘丹青所在的胡家巷子。灵妖语下车付了一枚大洋，跟着进入巷子，挨家挨户地找着。来到209号，她停住了脚，将房子打量了一眼，说：&ldo;就这儿了。&rdo;上前敲门，门却没有关紧，她感到奇怪，推门而入，院子里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灵妖语缓步穿过院子，靠近楼房正门时，伸手拧开大门，潜身进去，一只黑猫从大厅喵的一声窜出，她吓得躲开，黑猫嘶声朝外跑去。

房子空无一人，楼上楼下，灵妖语找了一遍。她端详着房子，墙壁四周全都是字画，有国画有洋画，各式各样，花鸟虫鱼，男男女女，山山水水，什么都有。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好朝门外走去。此时，院子里出现一个身影，灵妖语躲到一边。那身影慢慢靠近正门，然后快速进去，学着猫叫&ldo;喵&rdo;了一声。叫完之后，大厅的地板突然发出一阵咕咕的响声，地板被推开一块，一个小脑袋从里面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