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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极光会”所崇拜的“真实造物主”通过魔镜占卜达成了联系,这让安吉尔近乎于直面这位声名远扬的邪神。
好在她与祂之间还有魔镜,还有魔镜所沟通的灵界。
感受到威胁的瞬间,她立即使用魔杖替身承受了造物主的污染,甚至为了保险起见,启用了魔术怀表,用火焰跳跃离开现场。
否则哪怕只是接触了一丝“真实造物主”的气息,用不了几秒,她就会变成房屋里的一堆烂肉,或是成为和下水道的老鼠、鳄鱼一样的嗜血怪物。
但逃离安全屋的安吉尔仍旧跪在街角,浑身颤抖,全身仿佛被刀割过一般疼痛难忍,几乎想要满地打滚,裸露在外的双手青筋浮现,皮肤黯淡,她自己无法看见的脸上和身上必然也是如此。
好在有过数次几乎失控的经历,通过进入冥想,她勉强压制住了灵性的躁动,残留的理性让她没有真的在地上打滚,而只是蜷缩起身体,咬牙抵抗周身的疼痛与不适。
过了不知多久,头顶的煤气路灯仿佛变得炽热,安吉尔那些充斥脑中的呓语和恶念逐渐退去,身上的疼痛也慢慢消失。
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全身早已湿透,脸上满是汗水,和不知是眼泪还是唾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从下巴滴落。
等等,头顶是,是煤气灯?
刚恢复神志的安吉尔险些被头顶那朵比真实造物主还恐怖的火焰吓得晕厥过去,她手脚并用地爬开,远离街巷上一盏盏发出微弱光芒的路灯,直到钻入漆黑的巷子才停下。
“原来早就过去了10分钟……可我的感受只是短短一瞬。”
把目光从巷口的灯光处移开,安吉尔喃喃道,刚才险些失控的经历让她失去了时间观念,连什么时候陷入“魔术怀表”的负面作用都不知道。
……
“唔,这是哪里,已经过了多久了?”
摇晃着一抽一抽疼痛的脑袋,安吉尔从地上爬起,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进入客厅,照得她全身暖洋洋的。
随着血液和记忆回到脑海,她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承受着魔术怀表的负面状态,安吉尔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走过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绕开点着路灯的街道回到自己家中。
取下戴了一天的“狂乱指环”扔到一边,她连体内满盈的各种**都顾不上,就地在客厅地毯上睡了一夜。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12小时的负面状态很快就要消失,而她昨天戴了一天“狂乱指环”而蓄积的生理需求则越发紧迫,胃部仿佛有一只巨手在搅动,分泌的胃液几乎都要消化自己了。
不,这也不全是狂乱指环的负面效果,我确实快一天没吃饭了……
匆匆换下在地上滚出一身泥的衣物,洗了个澡,不敢开火做饭的安吉尔用面包和奶油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消解了进食的**,这才有空回忆昨天晚上使用魔镜占卜引发的事件。
毫无疑问,那丝无比熟悉的邪恶气息和廷根市的梅高欧丝,和她腹中的“邪神子嗣”极为相似,而那带着污秽的呓语也与梅高欧丝的“亵渎之语”相同。
从事后的分析可以猜出,北区街心公园的C先生密谋召唤的邪神就是他信奉的“真实造物主”,那么这次占卜的结果也就能够确定了。
但问题在于,为什么占卜变异动物时,会涉及到“真实造物主”,以至于遭到了祂无情的反击。
也许根本都算不上是“反击”,这仅仅是直面邪恶但强大的存在时,位格和实力上的差距引发的“自然现象”,教会典籍内特意提到的“不可直视神”不光是出于对神明的崇拜和尊敬,还有安全因素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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