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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座位的吴楚婧翻了个身。飞机降落维也纳的时候已经傍晚，天色将暗，一行人取到行李往预约的酒店出发。“想吃点什么？预定的酒店附近超市、餐馆都有。”顾西辞坐在副驾驶回头询问累得不行的大家。“我要吃那个炸猪排。”钟哲雪翻着手机，“我刚在飞机上就想，我飞这么久过来，我一定得吃点平时不敢吃的。”艾果举手，虽然年纪轻也顶不住长途飞行，也是一脸菜色，“微臣附议。”曦和笑，“我都可以。”顾西辞翻翻手机，看着下飞机后就没再说话的吴楚婧，“楚婧呢，想吃什么？”吴楚婧戴着一个巨大的墨镜，本就巴掌大的脸几乎全部被墨镜遮盖，难辨情绪。听到顾西辞叫她，她朝顾西辞的方向看去，可能是看去，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我不舒服，我想先在酒店休息，你们去吃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所有人跟着顾西辞的声音看向吴楚婧。曦和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不知为何。“可能是飞太久了，不适应。”吴楚婧的声音不明情绪。“需要帮你叫医生吗？”顾西辞的声音也没有太大的起伏。“不用，就想睡觉。”“好。”顾西辞没再多说什么。曦和想问问吴楚婧的情况，但是她很快扭头看向车窗外，继续靠着座椅一语不发，似立起一个屏障不想被打扰。曦和便收回心思，只是心里的异样和不安丝毫未少。四人到餐厅的时候已近八点，餐厅里人不多。钟哲雪选择了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后感叹，“我刚进来就觉得这才是旅行的意义，就是吃。”服务员递上菜单，艾果接过递给钟哲雪，“哲雪姐你看看。”“我觉得我们要不把特色都点一份，然后分着吃，怎么样？”钟哲雪询问大家。“我可以。”曦和点头，她已经饿过了，此刻疲惫大于饥饿，本想留在酒店休息，但是想着这是到维也纳的大家的第一餐，缺席不太好。顾西辞和艾果也赞同，于是就由钟哲雪做主了。“我真是饿惨了，飞机餐真是怎么都不好吃。”钟哲雪喝了口餐厅提供的白开水，连连感叹。“我也是。”艾果赞同，“我还没饿过这么久呢。”“你们小孩肯定饿得更快，我看溪语还一直看书，也不休息。”被突然点名反应不及，愣了下，曦和笑着解释，“我也睡了很久的，航程太长了。”“我第一次见溪语就是在楚穆家，我说楚穆怎么这么喜欢这丫头，原来是你跟他老婆关系好。”“对，”曦和微笑着看向钟哲雪，“我跟慕楠嫂子很投缘。”“我当时接到邀请的时候听到西辞和你在我就决定来了，我想着西辞顾大局，你很乖巧，这旅行应该不会太差。”曦和受宠若惊，“谢谢哲雪姐，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是挺乖巧的。”一直没说话的顾西辞开口，却是一句令人遐想连篇的话。曦和，“……”“好委屈啊！哲雪姐，我也很顾大局很乖啊！哲雪姐都不夸奖下我！”艾果撒娇信手拈来，也分分钟化解了尴尬。钟哲雪笑了，看向顾西辞，“你说你当年怎么不是这样的？你看人这小孩多讨人喜欢。你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跟个傻子一样。”曦和抱着杯子傻笑着，她想也只有钟哲雪敢这么吐槽顾西辞了。艾果开心，“那在哲雪姐心里我什么时候可以追上西辞哥？”“小艾，你们是不一样的，不能因为顾西辞现在红你就想追上，你要做你自己这个品牌。”钟哲雪语重心长，夸了一个也捧了另一个。曦和想起刚出道的时候，公司宣传她将是吴楚婧接班人，挨了不少骂。当时楚穆带她见钟哲雪的时候，钟哲雪也跟她说了差不多的话。做自己就好。艾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深沉了一秒，因为美食来了。虽然只是街边小店，味道竟然非常不错，四人吃得愉快，都没空说话了。“溪语吃得太少了，”钟哲雪不满，“多吃点，你看这个猪排这么大，你就吃一点，存心想让我们三个长胖。”“就是，”艾果附和，被曦和瞪了也不怕，“西辞哥快管管。”曦和要疯了，这小孩乱说什么呢！“你瞪我干啥？西辞哥是队长不应该管我们吗？”艾果理直气壮地。“……”“再吃点吧，你太瘦了。”顾西辞呛着笑目光温柔地投向她，看女孩红了脸低头继续用餐，赞赏地对艾果点点头。不错，小孩，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