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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sp;&esp;难道校方就不怕祂和子虚同流合污，一起炸了密大？

&esp;&esp;从决定给戚逐芳委任的那刻起，秦达意就已经做好了会被追根究底的准备。

&esp;&esp;所以，听到青年这样开口，他甚至极有闲心地把烟蒂摁掉，用热水给自己泡了杯茶，“不如动用你聪明的小脑瓜猜一猜？”

&esp;&esp;——真是明显又幼稚的报复行为。

&esp;&esp;“校方没办法光明正大调查子虚。”

&esp;&esp;祂想了想，“子虚至少有200岁，甚至更大，他可能藏有许多校方也不知道的秘密，但校方同时也需要子虚绘制改良炼金术法阵，就算翻脸，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esp;&esp;“万一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反而会刺激到他。”

&esp;&esp;戚逐芳回忆自己对子虚不多的印象，“子虚应该是个非常顽固，脾气古怪的人，知道自己被调查，不可能会坐以待毙。”

&esp;&esp;“再联想到谢远之前说要去幻梦境，他是不是在进行武器改良，而且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

&esp;&esp;想到那些满是炼金术和公式的稿纸，祂唔了一声。

&esp;&esp;“校方直接让子虚配合调查，他可以选择不提供炼金术支持但是如果不调查，谁也不能保证他改良的武器没有问题，何况他还有过前科。”

&esp;&esp;除了在细节方面有点出入之外，竟然被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esp;&esp;“同意子虚的申请，即是作为校方对其重视的体现，也能当做安抚。”戚逐芳得出结论，“子虚还不知道学校已经怀疑他了。”

&esp;&esp;一时之间，秦达意居然找不到什么需要特地补充的地方。

&esp;&esp;他眼中浮现赞许，但又很快消了下去，装模作样地咳嗽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esp;&esp;副校长神色恹恹地进行着总结，“如你所说，这是秘密任务，一切都以不会被子虚发现端倪为前提，所以你也不要太刻意，正常跟着他学习就好。”

&esp;&esp;“除去那些不谈，子虚是位很厉害的炼金术大师，对现代科技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esp;&esp;“好好学习，必要时干掉子虚上位，成为下一任图书管理员？”戚逐芳随口道。

&esp;&esp;秦达意:“”

&esp;&esp;虽然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但子虚真有问题，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esp;&esp;说实话，秦达意已经在思考怎么才能把人打发走了。

&esp;&esp;再这样交谈下去，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带偏。

&esp;&esp;但戚逐芳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尽情提问，窥探更多内情的机会。

&esp;&esp;“假如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子虚确实信仰邪神，但又同时没有要伤害学生的打算呢？”祂很好奇，“他可能只是想凝视深渊时找个精神寄托。”

&esp;&esp;“想找寄托，三清道德天尊随时欢迎他。”秦达意冷冷地吐槽，“邪教徒就是邪教徒。”

&esp;&esp;“看来危沂风还没把事情的严重性给你们讲清楚。”

&esp;&esp;说着，他望向窗外。

&esp;&esp;夜幕下的密大校园依旧热闹，不时有温柔的海风吹拂进来。

&esp;&esp;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之前有很多调查员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亲自试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