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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推心置腹的交谈（第2页）

我对慧真说，“慧真小师父，燕王殿下特来拜访道衍大师，烦请通报一声。”我和慧真说话，从来都规规矩矩的。

慧真也不说话，转身便往里走。朱棣下马车，朝着学堂四下望了望，不时露出欣喜之色，看来他是十分喜欢学堂环境。

只一会，慧真折回，面无表情对我说，“大师正教授课业中，你们到客堂等等。”

这架子很大嘛，朱棣倒没有不悦，他身后随从可就不愿意了。

一个随从来到慧真面前，大喝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燕王亲临，那道衍老儿竟敢如此无礼怠慢，待我捉他出来！”

慧真一听，马上变脸，俊朗面容寒光一闪，露出森然杀机，并拉开架势准备迎战。

朱棣此时对那随从喊道，“休得无礼，还不快快退下！”

那随从无奈，只得顺从收手，退到朱棣身后待命。

慧真即刻收回架势，恢复原先状态。

我只好出来打圆场，尴尬对朱棣说，“燕王殿下莫怪，慧真小师父一向如此，请殿下到客堂一坐，稍事休息。”

朱棣对慧真笑了笑，跟着我步入客堂，有人奉茶，我与朱棣边喝茶边等候道衍。

约过了半柱香，道衍急匆匆地来到客堂，刚进门，便对朱棣行大礼，口称，“燕王殿下，在下方才迎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朱棣放下茶碗，起身快步来到道衍面前，弯腰扶起道衍，说，“道衍大师，不必如此客气，本王唐突来访，叨扰大师授课，是本王的不是。”

道衍站起身来，说，“小徒慧真不谙世事，未能及时禀报殿下到访，请燕王莫怪。”

“大师何出此言，我见那慧真小师父为人率真，真不愧自古英雄出少年。”朱棣客气说道。

道衍坐定，朱棣此时向站在一旁的随从们使了个眼色，随从们会意，依次退出客堂，站在远处待命。

这时，客堂内只剩朱棣、道衍与我三人，是时候进行一场划时代的交谈。

道衍先开声，“燕王殿下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开场很直白，这是道衍一向的风格。

朱棣略带深意地看了看道衍，思索片刻，说，“道衍大师，学识深广，胆识过人，本王略有所闻。凭大师如此才学，本应大展鸿图，却为何心甘安居于此，岂不浪费大师平生所学？”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道衍应了一句。

朱棣哈哈一笑，说，“太子殿下温良恭顺，今后将登大位，道衍大师何不效力于太子，若大师愿意，本王可引见大师与太子殿下相识。”

道衍却不急着回答，只与朱棣四目相对，双方都想从对方眼里读出些什么。

这一老一少，这是在彼此试探，话虽不多，却字字直击重点。

道衍与朱棣对视了一会，同时发出爽朗笑声。

道衍说，“燕王殿下，难道你只想甘于位居人后，偏安一隅？”

这个问题，实在太直接，实在太劲爆，你让朱棣如何作答。

“依大师所见，本王该如何处置？”朱棣将问题又抛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