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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珠陡然色变,原来明澈指的是自己。
她瞪向芳树,无法置信:&ldo;你……你竟然……&rdo;
芳树听了明澈的话,早也如雷惊了的蛤蟆一样,无法反应,又见张云珠变了脸色,忙道:&ldo;姐姐你别听她的,我没有……&rdo;
&ldo;她一个小孩子,难道、难道会冤枉你?&rdo;张云珠浑身发抖。
原来张云珠如今膝下无子,这件事也是她的心病,只是芳树因为算是她的好友,两人相见了便屡屡安慰,所以张云珠只当她是个好人。
如今听明澈一语道破天机,知道自己以为的闺中密友居然一直在自己背后捅刀子,张云珠如何不惊不怒。
就在所有人被这种急转直下的剧情又都惊的无法反应的时候,明澈却转头看向琉璃,仍是一派烂漫地,竟拍掌说道:&ldo;母亲,不下蛋的鸡那岂不是公鸡?大公鸡都是很好看的,这也是说夫人好看的是不是?&rdo;
张云珠脸上几乎滴血,一拂袖,转身往外而去。
范芳树面如死灰,却也顾不得许多,忙追着张云珠去了。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琉璃生生咽了口唾沫,又怕明澈再说出什么古怪的来,便忙拦住明澈道:&ldo;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了。你必然是听错了,也别去记这些话。&rdo;
琉璃说着,忙转身对冯夫人道:&ldo;小孩子口没遮拦的,请夫人见谅。&rdo;
冯夫人早就绿了脸,当着众人的面便强笑道:&ldo;小孩子听差了也是有的,不碍事,不碍事。&rdo;
明澈却并没有再继续强调,只仍是一脸不解的样子而已。
经过此事,琉璃也是半刻也不愿留下,忙带了明澈同温姨妈一块儿出府去了。
在回去的车上,温姨妈搂着明澈,惊魂未定的,可想想当时的情形,又忍不住苦笑。
思来想去,琉璃叮嘱明澈道:&ldo;以后听了这些胡话,可不要当作稀奇事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了,免得惹祸。&rdo;
明澈吐吐舌头,笑道:&ldo;母亲放心,我不会的。&rdo;这句却答应的像模像样,十分认真。
温姨妈疼惜外孙女心切,怕她受惊,便忙笑道:&ldo;小孩子不懂事罢了,有什么打紧,要不怎么说童言无忌呢,我的好外孙女儿,咱们不怕。&rdo;
明澈仰头看看温姨妈,又看看琉璃,便笑着把脸埋在温姨妈怀中。
这晚上,琉璃就把今儿在范府里的事跟范垣说了。
琉璃道:&ldo;以后可要好好再教教明澈了,这次幸而……没什么别的大事,以后倘若再口没遮拦地不知说了什么出去,岂不是要糟糕了。&rdo;
范垣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却不回答。
琉璃拉拉他的胳膊,道:&ldo;师兄,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我只怕明澈不听我的话,她最听你的话,好歹你多叮嘱叮嘱她。&rdo;
明澈虽是个女孩子,却生得如男孩一样的脾气,又仗着琉璃慈软,所以平日难免顽劣,只有对范垣还有些惧怕之意。
范垣才笑道:&ldo;听见了。我明儿就跟明澈说如何?&rdo;
琉璃这才放心,她先前哄了明德睡着,又等了范垣大半宿,已经累了,说完后便枕着他的手臂安稳地睡了过去。
范垣其实也有一件事要跟琉璃说,见她睡着了,反而不忍打扰,于是只也悄悄地倒头睡了。
原来,朝上近来关于皇帝选妃的议论甚嚣尘上。
毕竟从文帝开始,皇族的子嗣就甚是艰难,所以在先帝去后,因为皇帝太过年幼,甚至有许多大臣主张去请皇族偏枝的南安王,差点引发了一场朝野动荡。
如今终于盼了皇帝长成,也时候该让皇家血脉开枝散叶,免除后顾之忧了。
只是后宫妃嫔好说,唯有凤位属谁,才是最难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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