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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第2页）

凤眼眨了眨，范垣会意道：&ldo;不是和你说了么?不必担心。&rdo;

琉璃望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一步，握拳挥手，望他身上打去。

范垣任由她打了十几下，自然是丝毫不疼，只是担心她手疼，觉着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将她的拳握在掌心：&ldo;好了。&rdo;

琉璃低下头，喘了会儿，才低低地哑声说道：&ldo;先前……你被下大理寺诏狱，是不是你自己的设计?&rdo;

范垣微怔，琉璃抬头：&ldo;是不是?!&rdo;

范垣道：&ldo;又是郑宰思告诉你的?&rdo;

琉璃见他反问，心头发紧：&ldo;这么说，是真的?&rdo;

&ldo;你就这么相信他的话?&rdo;

&ldo;我不只是相信他的话，我还是回想起来，觉着……&rdo;

范垣举手轻轻地捂住她的嘴，悄然看了一眼旁边，偏殿深深处。

琉璃方才激动，声音提高了些，如今对上他的眼神，知道必有人暗中窥听，便不再说下去。

她默默地挪开范垣的手：&ldo;你只告诉我，是不是真的。&rdo;

范垣道：&ldo;是。&rdo;

琉璃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却给范垣握着手腕，不由分说紧紧抱在怀中。

琉璃试图挣扎，却听范垣在耳畔说道：&ldo;你只当我是故意设计你，可你想想在那种情形下我该如何，坐以待毙?不，我不是故意设计，我只是将计就计，有所准备罢了。&rdo;

琉璃的泪落了下来：&ldo;有所准备?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会听那些人的话……&rdo;

&ldo;是。&rdo;范垣不等她说完，便回答道，&ldo;我早就料到。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性情，如果没有朱儆，你或许不至于对我那么狠，但为了那小孩子，你什么做不出来?……我就更不算什么了。对不对。&rdo;

琉璃竟无言以对，范垣道：&ldo;但你可知道，就算笃定你会不留情面，我心里还存着一丝希冀，我盼着你会懂我，会懂我不会有异心，会懂我对你的……对你的情意，但是、毕竟是我多想了。&rdo;

眼泪啪啦啦地打落下来，都落在他胸前的衣裳上。

&ldo;我虽算中了你，但你真的做出来后，我心里却又真的极为失望，&rdo;范垣垂眸望着怀中的琉璃，&ldo;所以在那时候我曾经想过一了百了，但是……但是你知不知道，就算被关了两个月零六天，在那难熬的一天天里，我却没有一天一刻不想到你的，他们催促我快些动手，迟则生更大之变，但我不想，我仍是想等下去，终于，你去了，就像是我的苦等终于有了结果。&rdo;

琉璃听到这里，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范垣凝视着眼前这双带泪的眼睛：&ldo;我知道你要来的时候，心里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只要一见到你，就要杀了你，就要立即让你死在我的手中，让你后悔。但当你真正站在我跟前儿的时候，我又不舍得，我竟下不了手……也是那时候我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师妹，琉璃。&rdo;

他的声音像是耳语，低沉地传入琉璃耳中，直直地送到心上。

琉璃放弃了挣扎，慢慢地靠在范垣的胸口。

良久，琉璃才哽咽着问道：&ldo;那时候给我下毒的，不是你，对不对?&rdo;

过了半天，才听见范垣回答：&ldo;不是我。&rdo;

琉璃吸了吸鼻子：&ldo;那么……是谁?&rdo;

范垣转开头去，看向殿门外。

&ldo;你倒是说呀!&rdo;琉璃心焦，忽地又想到一件事：&ldo;听说毒死郑氏夫人的，跟害死我的是一样的毒，那害死她的人，就是害我的凶手了?&rdo;

范垣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