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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异人黄风（第2页）

此语正合老爹心意。

黄先生随之步入内房。

稍后，门口传来黄先生一连串声音，在向老于头儿子问道：“知错吗？是真心诚意的知错？是无怨无悔的知错？”

隐隐传来，男子低三下四带着哭腔的忏悔声。

“知错就说出来，就像面对整个世界所有人一样，统统说出来。”

黄先生调子越来越高，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连同咳嗽、气喘、呕吐、忏悔！

“用尽全部心思，说出来——错在哪，怎么办？”

含糊不清的回答。

闻劲面前白墙上，有一团黑影游动，挥之不去。

闻劲一直盯着它，见它慢慢缩成苍蝇大小，动弹不息，忍不住脱鞋“啪”的一声拍去。

那团黑影，不再出现。

“好了。”

黄先生从内屋出来，对闻先生道。

“这？”闻先生茫然起身。

黄先生对老于头道：“等他醒来，弄碗米汤喝下，调理几日，会好起来。”

“还会反复吗？”老于头急切问道。

“难说。”

“怎么才不会反复呢？”老于头迫不及待追问道。

黄先生平静反问：“他平时讲话，做不做数？”

“做数。”

“那就好。”黄先生看看老于头，又向闻家父子颔首，道：“醒后，等他主动提及，问他今日情景可否记得。”

“如果不太记得，会不会反复？”老于头有点不安。

黄先生微微点头。

“如果全然记得，是不是？”老于头恨不得挖出全部根来。

“不易反复！”黄先生断然道，旋即起身，叮咛老于头照顾好患者，示意自己要去到麦场。

此时，门前通向麦场的青石路上，已站满许多人，见到他们一行快步走出，无不欣喜万分。

几月前将闻劲从玉河救起的呆牛儿，也淹没人群之中，脖子抻得像鸭子一般。

刚到麦场，呆牛儿就窜到队伍最前面，兴高采烈，挥动粗壮的臂膀，口中喷着吐沫，吆喝道：

“闪开闪开！”

黄先生似乎对场外围观的人群，视而不见，自个走入场内，向求医者及家属摆摆手，呼道：

“请排好队！”

“快快排队，快快！”呆牛儿配合忙碌起来，还忘不了时不时冲闻家父子笑笑，显得非常卖力。

一会用牛嗓叫道：“都排好，排好！”

一会来回奔走，全力以赴，维持秩序。

黄先生眼光在一垛草堆上停留一瞬，便观察起渐渐排队的人群，一瞬间，发现闻劲已找来一把麦杆握在手里，便上前问道：

“闻公子，你拿这做什么？”

“不是黄先生你要的吗？”闻劲爽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