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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破开水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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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阳光撒在海面，浮光跃金，刺眼的金色与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融为一体，阳光鎏金一般在海上浮动。

温故一行人随着教练来到更衣室更换潜水服，寉知新默默地移动到了温故旁边。

温故看着挤过来的寉知新，“你还不会潜水，最好还是穿个救生衣吧。”

寉知新沉默了一瞬，“没关系哥哥，我不下水，我换上衣服，正好等回来的时候你教我潜水。”

“好。”温故不强求。反正自己和教练在身边，不怕出现问题。

温故抬手将短袖褪去。

白皙的身体裸露，更衣室灯光有些昏暗，可是也能清晰辨认。

玉白的身体在光下莹白发亮，干净得没有瑕疵，腰肢细瘦，又细又薄。

随着动作，背脊夹起，脊柱突兀，蝴蝶骨颤动，右后背上的蝴蝶纹身终于被寉知新看清了。

蝴蝶随着蝴蝶骨颤动展开羽翼，左翼是一只跃起的白豚，右翼是一面蔚蓝的大海。

这是只由抽象画设计的蝴蝶，颤动翅膀，轻轻落在瓷白的身体上。

寉知新大脑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脑中一片茫茫，却还是依靠着本能，侧过身将温故挡得严严实实。

在狭小的空间里，白皙的身体被结结实实地挡住。

蝴蝶被困在了角落间，挥舞着翅膀，好像怎么也扇不出臂弯内。

寉知新耳根漫起红色，撇过头不再去看温故。

三个人换好潜水衣后，跟随教练坐船前往海中央。

海面波光粼粼，岸边已经看不到了，只有无边无际墨蓝的大海。

波澜不惊的大海此时还没有鲸鱼出没，一众海豚在海面上嬉戏游动，灰海豚上下浮动换气，在海面上露出背鳍，尖锐的叫声透露着愉悦。

温故心中一动。

“就这里吧。”温故看向开船的教练，“在这里下潜吧。”

教练和温故是老熟人，了解温故的习惯，他将船停下，嘱咐：“既然你都下去了，我就在上面等了，有事发信号啊。”

“好。”

温故戴上面镜，试着用鼻子呼吸一下，还是能透过缝隙吸到氧气。

潜水时是完全不能用鼻子呼吸的，面镜漏气进入海中非常容易导致进水，导致鼻腔进水。

温故摘下面镜，默默调试设备。

寉知新突然凑上前，“我来帮你吧哥哥。”说着，接过温故递来的面镜，托起温故的脸。

温故仰头看着寉知新，寉知新此时正专注地调试着面镜，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墨色的瞳孔里满是专注。

两个人靠得很近。

面镜还漏着气，温故好像又闻到了梦里那浸着海洋气息的柠檬清香。

绕指柔一般地缠绕着他，慢慢地一点点地浸湿他、将他整个裹挟住。

而寉知新，也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他指尖触碰着温故的面庞，软腻的触感透着指尖传来，琥珀色的杏眼眨巴眨巴地盯着寉知新，温故乖乖地仰起脸任凭寉知新摆弄设备。

一股痒意突然从心尖传来，一星点蚂蚁爬上心脏啃噬，密密麻麻的痒意袭来。

喉结悄无声息地滚动了一下。

“好了哥哥。”寉知新松开温故，“感觉怎么样？”

温故尝试着呼吸，确定鼻尖无法吸入空气，“可以了，谢谢。”

他又咬上咬嘴，用嘴尝试呼吸，确保瓶中氧气正常。

准备好后，温故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