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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战役（第3页）

高嘉梁暴怒。

“我发誓，不把陈叙和高嘉粱的事告诉老师，否则**短三厘米。该你们了。”

卧槽，真狠。陈叙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随即发了誓。

“我陈叙发誓回去不和高嘉梁打架。否则**短三厘米。”

高嘉梁看他俩都说了，磨蹭半天，也不情不愿地照做，“我发誓以后不打陈叙……”

陈叙立马不乐意了：“啥玩意儿你打我？我……”

叶教官斜眼睨他，“嘴巴子给我闭上。”

“我他妈打你还差不多。”陈叙默默在心里把话说齐全了。

高嘉梁顿了一下，耸了耸肩膀，接着道：“否则那啥短三厘米。”

“哪啥？”叶教官道。

“都知道就行，不用说那么清楚吧。”高嘉梁表情有点挣扎。

“那不行，不说清楚怎么知道短哪儿？”叶教官道。

高嘉梁支支吾吾，知道在这深藏不露的老流氓面前耍不了巧，憋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道：“鸟儿！”

陈叙看他那样子，非常不厚道地笑了。高嘉梁恨不得刚发完誓就打嘴。

最后，叶教官把他们上下扫视一遍，视线在微妙的地方停留了一瞬，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还小，不要觉得短三厘米无所谓。我跟你们说……”

陈叙连忙表示：“您就甭说了，这点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高嘉梁则道：“谁他妈跟你‘我们’了！”

回去之后，吴一跃问陈叙情况，陈叙说了一遍，吴一跃满怀遗憾、余悸、哭笑不得等复杂情绪说：“没想到叶教官平时看着那么严肃一人，开起腔来还真是一人才。”

陈叙说：“论人才谁比得过你啊，说是给我望风，望哪去了？”

吴一跃“嘿嘿”一笑，“一开始我可尽职尽责守着了，但是叶教官来了我不能不挪窝吧，我死站那不动肯定有鬼，不如先走打消他的疑虑，反其道而行之嘛，就是这个效果……嗐，最后他不也没告老师嘛。不说这个了，你和高嘉梁打的咋样？我看你没怎么。”

“没怎么？谁说的？”陈叙伸展一下胳膊，拉伸到背上的淤伤，吃痛一声，“本来我他妈就没想打他，不然早找人代我了。那姓高的下手狠血槽厚，情况估计比我好多了。”

“你没打算打？”吴一跃惊讶，“那你费这么大劲儿干嘛呀这是。我还以为你要跟他单挑。”

“我就想让他要么给于玏道歉，要么自个罚自个，再问清楚我哪得罪他了。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追着我打，妈的，打得人火都起来了。”陈叙说。

“那这事以后咋对付？”吴一跃说，“你没把他打服了，他还找你麻烦呢？”

“再说吧，”陈叙说，“回去再说。”

第二天上午军训成果汇报演练，下午就该返程了。上大巴的时候，教官们自成一队，整齐地列在旁边，沉默送别。

陈叙透过窗户看那迷彩服的方块。叶教官站在前几列，矮小，但目光炯炯。陈叙一下子感受到了他体型之外的力量。

旁边座位有人坐下，陈叙转头，看见于玏的侧脸。

“你腿好了吗？”陈叙说。

“没有。”于玏如实说。

“那个药估计没啥用，等回去了再买别的给你。”陈叙说。在军训基地，他把医务处剩下的几支治跌打损伤的药要来尽数给了于玏。

“过段时间会好的，不用再买。”于玏说。

车子开动了。

“对不起。”陈叙小声地说，觉得于玏这样好像是要疏远他了，这让他有点沮丧。

尽管说疏远不太确切，于玏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绝对公允，只是因为他和所有人保持一样的距离。

于玏缓缓睁开眼睛，说：“不用。”

陈叙更沮丧了，他往座椅背上一靠，后背火烧火燎地疼，短短的车程也变得异常难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