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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苦笑之中,赵括心中也是隐隐觉得,此战过后,或许灭魏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自己和赵国不能再被这样一个腐朽的魏国所拿捏了。
“若是以韩地与魏国平分,可有可能换取魏国的援军?”李牧显然还是不死心,随即继续问道。
“韩之国区区之地,除却新郑之外,几无有用之地,若不将韩地之新郑给了魏国,魏王与信陵君势必不会罢休,可若是给了魏国,那我军占据此处还有何意义,还不如将韩地送还给韩王,我军退守轵城算了呢!”赵括的语气明显更加不悦了起来。
“哎。”李牧深深叹息,道:“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不,应该说,我们从来靠的都只有、也只能是自己。”赵括摇摇头再度否定道。
“不过,该派出使者的还得派出去。”赵括随即又接着话头继续说道:“请不请他们来,那是我们的事情,来不来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来了正好为我抵御秦军锋芒,不来,那就是藐视我赵国,背叛我赵国。来年进攻之时间,也就有了堂堂之名了。”
“是。”李牧立即答应道。
“至于新郑。”赵括继续说道:“能守到燕北之军南下那自然是最好的,即便是守不住,有赵韦的三千重骑,护送我
等回返上党,总还是没有问题的。”
“是,末将受教。”李牧随即再度答应道。
当即,一番讨论之后,李牧随即再度投入到了紧张的防御布置之中。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赵军如火如荼地进行调动、准备防御新郑之时,秦军的主将王龁却也已经接到了来自蒙骜的败报。
只是,他并没有如同赵括所预料的那样,尽起大军直扑新郑,反而是传令正在南下赶路的蒙骜与韩楚边境就地修整,并防御赵军之南下。
至于其主力大军,更是被他一个不留地投入到了对陈都城的车轮战中。
很显然,王龁并不想再去理会韩之国的死活,他必须为秦国拿下眼前的利益,拿下陈都。虽然秦军所得之陈都城利益,远不如赵国连下两国之利益,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啊!
可以说,王龁是真的有点被赵括给打怕了。即便是手握着绝对优势的兵力,也依旧不敢对赵军发起亡命一搏。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很容易被理解。
虽然陈都城内有一十二万的楚军,但其战斗力,与在新郑的有着赵括加持的六七万赵军实际上是不分上下的。
这样一来,一个是近在咫尺的楚国都城,一个是远在百里之外的韩之国国都;
一个拿下了就能纳入到自己版图,一个即便费尽心力拿下了也不一定能纳入自家版图;
很明显,从利益的角度来看,选择继续进攻陈都没有任何的问
题。
至于东出和北上之路都被新政所封锁的问题,却也并不是无法可解,就比如从魏国借道。又或者与魏军一起联手进攻赵国?
随着赵国的国力逐渐超过秦国,王龁相信,就在赵国之下的魏国哦不会没有任何的异动,同样的,在赵国拿下燕国之后,仰仗这赵国鼻息的齐国也不会不感到压迫。
这些都将成为秦国重新提出连横策略的倚仗。
既然韩之国的陷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那么尽快攻下陈都,尽可能缩小与赵国之间的差距,才是王龁最应该做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当然不能算有错,也不能简单地以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去分析王龁所做出的判断的正确性。
只能说,王龁选择了一个低级的难度,对秦国和赵国而言,战争瞬间都变成了简单的模式。
当然了,赵国那边压力是没了,压在楚国肩头的压力却是更加大了。
尤其当楚王知道了赵国已经打败了秦韩联军,却并没有继续南下支援自己,而秦军又再度加强了进攻力度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瞬间从心底升腾而起。
甚至,对于赵国、对于赵括,楚王和他的臣子们也在心中悄然升起了一丝丝的埋怨。
楚王当然知道,能为自己吸引走数万大军,赵军实际上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可是,斗米恩升米仇的事情,从来都是如此。赵国没有从秦国的手上解救出楚国,那便是赵国不可
饶恕的原罪了。
只是,楚王和他的大臣,都忘记了: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利益在其中勾连,攻韩救楚,这已经是赵括对于如今局势所能做的全部了。
要怪,只能怪楚国的军力还是太过渺小——落后就要挨打,这从来都是万年不变的真理。
而在被秦军连续三日登上城墙,并造成楚军大量的杀伤之后,撤离的谏言再度被摆上了楚国的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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