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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他们两个太久没见面了。

许鹿并不躲避，杜悫很沉默，像往常一样，问她去哪？

许鹿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怎么说。她太不擅长处理感情。

杜悫带她到餐厅，正是晚饭时候，杜悫问：&ldo;一起吃顿饭吧。&rdo;

点完菜，杜悫和她说：&ldo;摩卡我先养着，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好了。&rdo;

许鹿见他面色不太好，有种疲劳过度的感觉，有些清瘦。

她点头。

杜悫又说：&ldo;至于从前的事，我就不再多说了。都是事实。我就是那么起因。对你，责任也在握。是我先接近你，不然你不会认识我。&rdo;

许鹿把头转向窗外，过了一会儿才看着他说：&ldo;我需要一个过程，你不用这么……&rdo;

她说不出来。他这样认打认罚的样子，她不想指责他。细究起来，他有什么错？

他就是恰好知道那场意外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话而已。

&ldo;我不想提了。你也不必再提了，先吃饭。&rdo;

杜悫听了很久没说话。等才上来的时候才说：&ldo;上班了吗？&rdo;

许鹿老实说：&ldo;暂时不上班，想去念书。&rdo;

杜悫死命的攥着拳头，余光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许鹿大概习惯了，吃饭很快。饭后和他告别：&ldo;我先回去了，我住在我妈那里。和你家不在一个方向太远了。我先走了。&rdo;

杜悫点头算是应了……

等许鹿走出去几步，他突然说：&ldo;也之，你要一直往前走，别回头看。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的都会是好的。&rdo;

许鹿一瞬间就红了眼。没做声没回头，继续埋头走。

杜悫在和她告别。他的责任感太强，不肯原谅自己。又怕她自伤，先她一步做了决定。

回去后收到杜悫的信息：时间定了告诉我一声，我去送你。

许鹿回复：好的。

许鹿出发那天下雨，春雨很细碎，绵绵细雨一连下了几天，天气越来越暖。

夏瑾和陆羽去机场送她，陆领执意去送她到德国。她拗不过，也不犟嘴，乖乖听他们的。

直到登机都没有件杜悫。许鹿上飞机前给他发信息：杜悫，再见。

杜悫彼时正在医院。

前几天出差中被急招回。老爷子状况不好了。

心脏手术后，他一直在恢复期，但是年纪大了，并没有熬过去。

杜悫在医院熬了几夜，医生一再强调病人年纪大了，最后时间仅能维持生命体征，并没有意识。

他和杜誉小时候都是老爷子带着，长大了才各自出去闯荡。出去久了，都忘了回家去看他，最近一年他的状况都不怎么好，他不肯让奶奶告诉他们，一直强调：人到了这个岁数，就是这样的，把你们叫来也没用，白折腾你们。

许鹿走得那天清晨，老爷子还是去了，杜悫奥德眼睛通红，姑姑哭得不能自已。他一手操办了老爷子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