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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你都跑到明月阁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rdo;红袖没好气地说。

&ldo;我，那个……&rdo;赵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打岔道：&ldo;红袖，为什么明月阁里一个下人都没有？&rdo;

红袖说：&ldo;每年的这几天，明月阁里都是空无一人。&rdo;

赵琴惊道：&ldo;为什么？&rdo;

红袖说：&ldo;因为，公子不愿意被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rdo;

赵琴说：&ldo;你是说，每年公子都会出门，回来的时候都会受伤？&rdo;

红袖说：&ldo;是的。&rdo;

赵琴认真地看着红袖，问：&ldo;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过公子，他不愿意告诉我。&rdo;红袖苦笑一下：&ldo;姑娘，你只能自己去问。也许，公子愿意告诉你。&rdo;

&ldo;我……&rdo;赵琴还想说什么。

&ldo;好了，&rdo;红袖打断了她，&ldo;水烧好了，姑娘端过去吧。&rdo;

赵琴把热水舀进盆里，端到明月的房中。

&ldo;流云，水烧好了。&rdo;赵琴说着，把水放到了桌上。流云已经扶着明月躺下了。

&ldo;有劳姑娘了，&rdo;流云说：&ldo;我给公子擦洗一下。&rdo;

&ldo;我来吧！&rdo;说着，赵琴拧了条毛巾走到明月床边，细细地给明月擦脸。赵琴一遍擦一边端详着明月的脸，看着他苍白如纸，就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心里像刀绞一般。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流云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把门从外面关严了。一回头，看见红袖站在院子中央，两人对视了一眼。流云摇摇头，红袖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明月阁。

赵琴把明月的手指都一根根擦拭干净后，把毛巾放进盆里，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到了明月的床边。

明月睡得很安静，连翻身都没有，只有轻轻地呼吸声。赵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一会儿觉得睡意上涌，慢慢地趴在明月的身边睡了过去。

&ldo;不要，不要……&rdo;明月突然躁动起来，嘴里胡乱呓语着。赵琴一下子惊醒过来，抬眼向明月看去。

&ldo;不，不要……&rdo;明月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额头渗出了冷汗，神情看起来很痛苦。赵琴轻拍着他的胸口，哄着：&ldo;没事，没事，有我在这儿保护你，没事的，没事的……&rdo;

&ldo;不，不要……&rdo;明月仍然呓语着，身体扭动，看起来十分痛苦。

赵琴继续轻拍着他的胸口，嘴里轻声哄着：&ldo;没事，没事，有我在这儿保护你，没事的，没事的……&rdo;

&ldo;不要，不要……&rdo;明月还是安静静不下来，赵琴急得汗都出来了。她想了想，坐到了明月的床头，把明月的上半身扶起来，抱在了换种，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轻声哼起了一首歌：&ldo;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rdo;

听着这低缓柔和的歌声，明月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个晚上，明月感觉自己好像在水里浮浮沉沉，冰冷的水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似乎在向他求救。&ldo;不，不要……&rdo;昏迷中，他毫无意义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觉得浑身快被冻僵了。忽然之间，自己被放置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暖意包裹着他的全身，缓缓地传到了他的心里。他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在朦胧之间，他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说：&ldo;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这儿保护你，没事的，没事的。&rdo;然后，他听见那个声音，慢慢地，温柔地唱着一首歌。他虽然不知道那唱的是什么，可是，那温柔得滴出水来的旋律，却仿佛微风荡漾的水波，黑暗的水底，闪烁出点点星光，他不由自主地追着那些星光，上浮，上浮，终于回到了水面，他又看见了晶莹的白雪，艳丽的红梅，还有那张绽放的美丽笑颜。

&ldo;天雪～～&rdo;他呓语着，走进了平和的梦乡。

当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射到床头的时候，明月醒了过来。轻纱绰约，触感温软，明月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舒服的床上。看样子，自己已经回到了明月阁。明月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床边趴着一个人。这是……明月疑惑地支起半个身子看去，琴卿？她怎么会在这里？

&ldo;琴卿姑娘，琴卿姑娘&rdo;明月轻声唤着赵琴。

&ldo;唔‐‐&rdo;赵琴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见明月坐在床上，不禁喜出望外，&ldo;明月，你醒了？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rdo;

&ldo;琴卿姑娘，昨天是你在照顾我？&rdo;明月迟疑地问道。

赵琴点点头，&ldo;嗯！你昨天晕倒在院子里，浑身湿透了冷冰冰的。后来你还吐了血，我快被你吓死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o;

&ldo;咳咳&rdo;明月轻咳了两声，右手捂住胸口，说：&ldo;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多了。&rdo;

&ldo;那就好，&rdo;赵琴放下心来，说：&ldo;明月，你，你怎么会受伤？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吗？&rdo;

明月笑笑说：&ldo;是我自己不小心，遇到了以前的仇家。&rdo;

&ldo;是吗？&rdo;赵琴有点不相信，说：&ldo;明月，是不是，是不是前几天我得罪了北堂傲天，他派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