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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莱卡浑身不自在。他是杀手，习惯躲在暗处，悄悄行动。骤然变成众人关注的焦点，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没穿衣服似的。

直到狱警吹响口哨，大吼：&ldo;你们这些猪猡！看什麽看！不想吃饭的话今天就都他妈给我饿着！&rdo;犯人们才收回好奇的眼神，各做各的事去了。但仍然时不时有鬼祟的目光落在莱卡身上。

莱卡端着餐盘，小声问老亨利：&ldo;他们为什麽总盯着我看？&rdo;

&ldo;大概因为你是监狱之王的新宠吧。国王娶了新王後，臣民们竞相争睹王後的真容……&rdo;老亨利顿了顿，&ldo;抱歉我说错了，考虑到你们在床上的体位，应该是风流的女王又找了新夫婿才对。&rdo;

老人取了食物，和另一群人坐到同一桌，一副&ldo;我才不想和蛾摩拉城大恶人的新夫婿坐在一起&rdo;的样子。莱卡只好委委屈屈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过他很快就有伴儿了。监狱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商人凯。拉蒂摩尔愉快地坐到莱卡对面。

黑人小夥子露出洁白的牙齿：&ldo;嗨，莱卡，入狱第一天过得如何？还习惯吗？&rdo;

&ldo;不怎麽样。&rdo;莱卡嘟囔道。他只能用左手，很难把面前的食物切开。

&ldo;我的赠品还够用吗？&rdo;

&ldo;谢谢。还剩一个。&rdo;想到昨晚悲惨的经历，莱卡一点儿胃口也没了。他推开面前的餐盘。

凯露出敬佩的表情：&ldo;哇哦！你肯定很持久！我本想向你推销伟哥来着，看来你用不着了。&rdo;

&ldo;什麽伟哥？！&rdo;莱卡惊恐地问，&ldo;我才不需要什麽伟哥！&rdo;

&ldo;你确定？达蒂诺今早向所有人宣布，你是他的人了，谁敢动你就是跟他过不去。他还要搬来和你一起住，你知道，贿赂狱警一点钱就能换囚室。他吃定你了。你真不需要伟哥吗？就算你身体再好也经不住那家夥折腾的，之前有好几个人都因为肾虚被送医院了。你要补肾的药吗？虽然有点麻烦，不过我也能弄到。&rdo;

&ldo;……有毒药吗？&rdo;莱卡欲哭无泪。他必须干掉达蒂诺！他要毒死那个狗娘养的！

&ldo;什麽？莫非你想自杀？别想不开呀夥计！&rdo;凯完全误解了莱卡的意思。

黑人小夥子还想说些什麽，但是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他的肩膀。达蒂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後，面带邪佞的微笑：&ldo;你们在讨论什麽？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我能有幸加入吗？&rdo;

第六章

凯。拉蒂摩尔像脚上装了弹簧似的，猛地跳起来，毕恭毕敬地给达蒂诺让座，然後迅速溜到另一桌，尽可能远离他们。

达蒂诺占据了原本凯的位置，将他的餐盘放在莱卡对面。

&ldo;你的胳膊还好吗？&rdo;他问。

莱卡没给他好脸色。&ldo;托你的福。&rdo;

&ldo;我本来也不想这麽做，谁让你要反抗呢？&rdo;达蒂诺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愧疚，反倒像是在责怪莱卡。

&ldo;什麽强盗逻辑！&rdo;莱卡怒道。

&ldo;我的逻辑。&rdo;达蒂诺露出迷人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微笑，&ldo;对了，莱卡。莫奈──这是你的名字对吗？抱歉我对记人名一向不在行。今天早晨我做了一个重要决定，所以通知你一下……&rdo;

&ldo;我不感兴趣。&rdo;莱卡打断他，希望早点结束这场受害人和加害者之间毫无营养的对话。

达蒂诺恍若未闻，继续说道：&ldo;你不需要感兴趣，你听着就行了。听好，莱卡，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rdo;

&ldo;我……你的什麽？&rdo;

&ldo;我的男朋友。&rdo;

莱卡眨了眨眼睛：&ldo;这个词和我理解的是同一个意思吗？&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你什麽毛病？&rdo;

&ldo;我很正常呀！&rdo;

莱卡很想把餐盘扔到达蒂诺脸上，怒喝&ldo;去死吧神经病&rdo;，但是他忍住了。他动用了此生最大的毅力来压抑自己的怒气。&ldo;我不懂你是什麽意思，达蒂诺。纳卡雷拉先生。你是在戏弄我吗？&rdo;

&ldo;不是。&rdo;

&ldo;为什麽是我？&rdo;

达蒂诺做出&ldo;多麽愚蠢的问题&rdo;的表情。&ldo;你的身体很棒，长得又帅，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公开场合都能拿得出手，一点儿也不会丢我的脸。我有什麽理由不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