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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母子一齐冲向林羌，林羌不怕，曲肘要挡，突然，一只手从她耳侧擦过，攥住了即将挥到她脸上的拳头。

林羌一看这手，眼神放松下来。

靳凡使了劲，那儿子疼得龇牙：&ldo;操你我疼疼疼‐‐&rdo;

那母亲攥住靳凡的胳膊啪啪打，声音尖锐：&ldo;打人啦打人啦!&rdo;

靳凡转腕，拧得那儿子胳膊弯曲，几乎要给他下跪，求饶了：&ldo;对不起对不起……误会……&rdo;

那母亲见林羌有同伴，收起尖声，消停下来。

靳凡甩开那儿子，全程无一言。

母子俩逃远了，靳凡扭头看到林羌口罩掉了一边，给她戴好，牵住她的手，返回她之前一直坐的长板凳。

林羌坐下来，他就站在她面前，挺拔如峰，说话讨厌：&ldo;不是选简宋，他怎么不管你?&rdo;

又傲又凶，一如既往。林羌可不吃亏：&ldo;我心疼他，要你管?&rdo;

靳凡点头：&ldo;你心疼他。我管。&rdo;

林羌哑言，静止。

第十七章

&ldo;我管。&rdo;

林羌可能听见了靳凡一整句话，但半分钟过去，只记住了这半句。

好大的口气。

她带教主任的战绩顿时浮现脑海，曾经他的每句话她都奉为圭臬，即便这样标杆一样的人物，也从不笃定地说&ldo;我可以&rdo;。

好像越是绝对的话，就越是为后来推翻做铺垫。

林羌没当真，笑说：&ldo;你用什么管我?全心衰的身子骨?&rdo;

靳凡站在林羌面前，高大比天，他的脊梁似乎不会因为身体原因弯下一度，显得傲岸，莫名威严。他垂下上眼睑，眼神扫过林羌一脸漫不经心地嘲讽：&ldo;什么样的身子骨也没影响我现在在这里。&rdo;

林羌不说了。

&ldo;医生也说不准你接受治疗后能挺多久，也许病治好了，下台阶时摔死了。&rdo;

真难听，林羌拧眉，抬眼睨他。

&ldo;如果没人雇你了，就少操点心。你都对活太久没瘾了，还管我活几天?至少我活着的这一刻，站在这。&rdo;免你被欺负。

林羌的眉毛不自觉放松。

靳凡的腰杆子终于舍得俯下来，声音平和一些：&ldo;我让你想，你让简宋滚蛋，你不亏。&rdo;

林羌低头一笑：&ldo;是你不亏吧。&rdo;

靳凡看到了她的笑，正好午后一缕阳光穿过走廊尽头的窗户，银杏黄在白瓷砖跃动，天气好像好了起来。

洁净荒白的走廊，缄默的患者，叫号系统机械生冷的播报，云杉样笔挺的靳凡，清隽寂静的林羌，这样一幅景象以林羌进入诊室宣布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