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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杨柳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地道，中间人做得烦了。

林羌没接这话。

杨柳聊起别的：&ldo;县医院忙吗?&rdo;

&ldo;昨天连环车祸，做了开胸、开颅，早上转北京了。原先阜定收过一例腹主动脉瘤，这边当街休克了，心肺复苏抢救半天，放了个支架。&rdo;

杨柳表情狰狞：&ldo;你这没比在阜定清闲多少啊。&rdo;

&ldo;不干了清闲。&rdo;

杨柳点头：&ldo;言之有理。&rdo;

沉默。

过了会儿，杨柳看似不经意地又问：&ldo;你现在住哪儿啊?&rdo;

林羌没答。

杨柳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环视一圈：&ldo;我记得之前这边房价最猛的时候两万五六，现在降不少吧?早上看环北京大盘惨不忍睹。&rdo;

&ldo;一万左右了。&rdo;

&ldo;啧，限购调控加疫情。&rdo;杨柳说：&ldo;不过也确实虚高，机场和地铁风太大了，我看到现在也没修城际。&rdo;

&ldo;你还有事吗?&rdo;林羌快吃完了。

&ldo;正事没了，最多还有件小事想告诉你。&rdo;杨柳托着下巴看林羌。

&ldo;说。&rdo;

&ldo;简宋老跑深圳是医院想让他去二院挑大梁，你知道人家先行示范区给他开什么条件吗?&rdo;

林羌停下筷子。

&ldo;简宋拒绝了。&rdo;杨柳说：&ldo;他找我打听好几次你的住址了，得亏我不知道，不然真能被他那张脸忽悠地说出去。&rdo;

林羌吃饱了，准备回去了：&ldo;路上慢点。&rdo;

杨柳喊她：&ldo;不告诉他吗?&rdo;

林羌没回头。

有什么可说的，反正以简宋的脑子迟早会知道。

林羌傍晚刚进医院门就被泼了半桶泔水。她早有预感，这事儿不会那么轻易过去，果然。

正是下班时间，医院门口流量大，林羌站在大门正中，浑身湿透，头发和领口挂满鸡蛋壳，加上施暴者大声吆喝，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