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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昊祖被马兴标抓起来,虽然也很愤怒,但此刻,他内心充满了喜悦。只要确定马兴标是鲫鱼,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也值得了。
“暗号?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暗号。滕昊祖,如果你想拖延时间的话,那别怪我不客气了。”马兴标走过去,对着滕昊祖的脸,是重重的一拳。
马兴标身为行动队长,手还是有点功夫的。他这一拳,差点把滕昊祖的脸打塌陷。滕昊祖嘴里的呕吐残留物,被他打得飞溅出来,伴随着血水,溅得马兴标身都是。
“马队长,不用这么当真吧?”滕昊祖嘴角流出一缕鲜血,马兴标说出了暗号,却不承认“鲫鱼”的身份。看来,鲫鱼确实名不虚传。
任何一名卧底,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况且,他跟马兴标,只是第一次接头,马兴标怀疑自己,是有道理的。但马兴标为了保护“鲫鱼”的身份,不把自己这个副站长放在眼里,那也是不行的啊。
“先跟我说说,鲫鱼的事情吧?”马兴标说,他知道,自己能抓住滕昊祖,必定是有人设计。而那个设计的人,很有可能,是玉兰嘴里的那个“蒋神仙”。
说不定,整件事是个阴谋。幸好没把滕昊祖送回局里,否则的话,姜天明绝对不会给自己单独审讯的机会。
“马队长,明人不说暗语,这又是何必呢。我的身份,你应该是清楚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滕昊祖强忍着脸传来的疼痛,挤出几分,哭还难看的笑容。
“砰!”马兴标掏出枪,对着滕昊祖的大腿,抬手是一枪。
这一枪毫无征兆,滕昊祖痛苦的大叫着,他的大腿出现一个血洞,血流如注。但马兴标毫无怜悯之情,握着还在冒烟的手枪,冷冷的说:“说鲫鱼的事。”
“‘鲫鱼’是军统潜伏在政保局的卧底,今天我来古星饭店,是与鲫鱼接头。暗号:天一日,地一年。”滕昊祖痛得额头冒着冷汗,马兴标真是杀人不眨眼,这枪口要是再往抬一抬,自己的小命没了。
他再也不敢隐瞒,将鲫鱼的事,向马兴标说了出来。但在心里,他却破口大骂,马兴标这是脱了裤子放屁,简直是多此一举。他是鲫鱼,还要问这些事干什么?
“你是说,我是鲫鱼?”马兴标愣住了,马惊诧的说。
他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连滕昊祖都认为自己是“鲫鱼”,那么姜天明和阳金曲,又会怎么样呢?怪不得滕昊祖总要跟自己接头,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军统的卧底。想到最近姜天明和阳金曲,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他知道,自己有大麻烦了。
但是,马兴标也想不通。如果姜天明和阳金曲,误认为自己是鲫鱼,那还可以理解。但是,滕昊祖是军统古星站的副站长,他怎么也认为自己是鲫鱼呢?难道说,军统和政保局,都不知道“鲫鱼”是谁?抑或是,他们联手一起诬陷自己?
“不是你还是谁呢。怎么,到现在还演戏?”滕昊祖不满的说,马兴标既然是自己的“同志”,怎么还能对自己开枪呢。腿一枪,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别想恢复过来。
“光凭这个狗屁不通的接头暗号,你确定我是鲫鱼?”马兴标怒气冲天,将枪再掏了出来,松口在滕昊祖面前晃悠着。
马兴标才不想当什么鲫鱼,他是政保局的行动队长,与军统不共戴天。自从脱离军统之后,再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再跟军统有任何联系。
“我是第一次与鲫鱼接头,以前都是邓湘涛负责。时间、地点、暗号都对得,难道你还要否认么?”滕昊祖苦笑着说。已经把话都说开了,马兴标再不承认,那没意思了。
“你们的计划很好,但是有一个漏洞。”马兴标提着枪,走近滕昊祖,冷冷的说。
“什么漏洞?”滕昊祖不解的问。
“你落到了我手里。如果让阳金曲抓到你,那我算不是鲫鱼,也得变成鲫鱼了。但你在我手里,谁也别想诬陷我!”马兴标越想心越寒,越想越觉得害怕。他脸露出狰狞之色,既然他们想要自己死,那别怪自己狠毒了。
“马队长,你这是要干什么?”滕昊祖望着马兴标眼凶光大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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