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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锦缎儒衫便是骠骑的拥趸,『挑战』那些还不肯改变说辞,或是立场的『王兄』等人。
被称作『王兄』的另一名青年,脸上有些发红,依旧强辩道:『李贤弟此言差矣!
吾当时所言,乃是曹军占据地利,固守一时或有可为。
然骠骑运筹帷幄,奇正相合,破垒乃大势所趋!
岂是吾料错?』
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预测失败归结于所谓的『大势』……
『什么大势啊?』锦缎儒衫不依不饶,『之前怎么没听王兄说过,现在便是忽然有了这「大势」……』
还没等那『王兄』说出什么高见来,另外一人却将争论胜负的话题引向了更为实际的方向。
一人捻须说道,『西垒既破,巩县指日可下!
骠骑此番大捷,河洛新复之地,需才必广!
不知此番吏考,会否增额?或增设新职?吾等当早作准备才是!
』
他的眼睛发亮,仿佛看到了通往仕途的康庄大道。
『正是!
正是!
河洛屯田!
战后安抚流民,重分田亩,这可是大功业!
若能在其中任一县尉、田曹,将来……』
有人立刻附和。
『还有听闻骠骑府工坊又出新制火炮,威力更甚!
此等利器所需督造、转运、录籍之职,怕是要添不少!
』
话题迅速从战场胜负转向了对未来官职空缺的预测,分析以及他们各自的自身的优势展示。
胜利对他们而言,意味着权力版图可能的扩张,是新一轮角逐的。
至于那些在土垒下化为齑粉的生命,不过是他们计算前程时,被忽略的背景杂音。
……
……
长安商会之中。
灯火通明的大厅内,几位衣着光鲜,体态富裕的商人正围坐密议,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一种躁动的投机气息。
『消息确凿了!
骠骑大将军攻下了巩水,巩县在望!
兵锋即将直指中原腹地!
』一个山羊胡的商人压低声音,难掩兴奋,『此乃天授!
天授啊!
大将军扫平逆曹,再造大汉乾坤,功勋何等盖世?岂能再以区区骠骑之位居之?』
『张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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