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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哀悼（第2页）

“不，”陈叙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于玏那天是不是见过你。”

“见过。”对面冷冷道。

“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受伤？”陈叙想先确认于玏受伤的时间。

“没有。”

“你们在哪里见面的？方便告诉我吗？”

“你问完了吗？”对面不耐烦道。

“不好意思，”陈叙说，“前天你们分开之后，于玏出了一点意外……”

“他死了吗？”对面突然道。

“什么？”陈叙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问你他死了吗？”

“你他妈在说什么？”陈叙恼怒。

“挨了几拳，算什么意外？”

“是你？”陈叙终于找到了罪魁，“他好心给你送东西，你他妈为什么打他？”

对面冷笑一声，说：“你根本没搞清楚情况吧？”

“你现在在哪里，我要和你当面谈。”陈叙说。

“好啊，我现在没有时间。下周四18教顶楼，我叫徐绰，你如果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尽管过来。”

徐绰只说了下午，没有说具体时刻，所以到了这天，陈叙吃完午饭就去了18教。18教是艺术楼，陈叙从没去过。建筑楼修得不同常规，他在一楼转了几圈也没有看见楼道，一路问着才找到顶楼入口。

顶楼平台的两排桌椅上零散地坐了一些人，应该是在自习。陈叙四处看看，随便找了个正闲着的人。

“请问这是顶楼吗？”陈叙问，他需要确认一下。

那人拿掉嘴里的烟，露出一对能让人心情变好的酒窝来。“是的，这就是顶楼，18教最高的地方。”他说。

陈叙一下子听出来，这声音是昨天电话里那个自称徐绰的人。他于是上下打量起来。徐绰头发有些长，大冬天里穿得很少，衣摆在顶楼的寒风里更显单薄。

“有什么能帮你的？”徐绰那双眼睛时刻都在招人，他没有认出陈叙来，否则不会是这种语气。

陈叙说：“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徐绰缓缓吐出一圈烟雾，道：“是啊，看起来不像吗？”

“你大几的？”

“研究生。”

“什么专业？”

“设计。”徐绰凑到陈叙耳根，很暧昧地说：“查户口吗？你还想知道什么，微信要吗，学弟？”

陈叙厌恶地往旁边撇头，说：“我是陈叙。”

徐绰捻灭脸上的笑容，又捻熄烟头，看了看表，说：“你来得真早。到旁边去吧，不要打扰别人。”

陈叙走到一边，撑在顶楼的台子上，看了眼底下因距离而变小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