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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异人黄风（第3页）

黄先生轻轻嗯一声，交待道：“我说一，就给一根麦杆让患者攥着，说二给二，三、四、五一样，以此类推。”

很快，一条歪歪扭扭的队伍，从黄先生面前款款游过。

根据患者或家属陈述，黄先生给他们分成五类。

每位患者或家属，手里握有一到五其中的一个数字，数字即用麦杆多少表示。

闻劲派发完毕。

黄先生挥手，大声道：“一二三四五，东南西北中，分片站好。”

有些人明白，有些人糊涂。

呆钟儿显然也不太明白，到处乱转，转得直叫人头昏脑胀，心乱如麻，亏好闻劲出面，安顿乱象。

黄先生朗声道：“请各位听好——，一根麦秆站东方，两根站南方，三站西方，四站北方，五站中间。”

等人群划片站定后。

黄先生先后面对东、南、西、北、中五片不同人群，发出不同声音，都是一个元音，一个音节，要求面前一片人群随他发音，全身放松，可甩手跺脚，可摇头晃脑，直到念熟为止。

围观人们，有跟念的，起哄的，评议的，现场一片沸腾。

沸腾间隙，躲在场间那歪脖子老槐树上看稀奇的孩儿们，有的不慎被挤落地上，愤怒嘶喊。

在黄先生引导下，东南西北中逐步联动，呼声此起彼伏，循环往复。

闻劲看到黄先生身后，出现几个无比光鲜人像，凑近反而不见，离远后马上又会出现，反复如此，便告诉闻先生。

“你一定看花眼了！”闻先生不屑道。

约摸一个时辰，陆续有人跑过来，对黄先生说，自己病好了。

闻劲盯着老爹。

老爹脸上，蕴含着说不出的表情，似有一片阴云从脸上一飘而过，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显示出少有的无措。

此时，黄先生朝场间挥挥手，依然中气十足道：

“今日就到此结束！身体还未能好转的，回家后继续站在家里，一定是今天的方位，一是东、二是南、三是西、四是北、五是中，回去继续练，最好清晨练，闲时练。”

有人过来，对黄先生倒地磕头。

有人咨询交流。

黄先生一一安顿好之后，正打算转身随闻家父子离开麦场，却被一个小姑娘挡住去路。

小姑娘白净脸上，双眸清澈，精灵四起。

黄先生看去一眼，点头道：“你，有腿疾？”

小姑娘朝闻先生行礼后，警惕地望望黄先生，摇头道：“没有，我不认得你。”

“那认得这位吗？”黄先生面向闻先生。

“闻先生谁人不识？”小姑娘干脆回答。

“噢，是杜鹃道友。”闻劲认出来，热情道，“你放假怎没回家？”

“暂住舅舅家，”杜鹃轻轻咬嘴唇，道。

“等你腿不痛了，就转告闻先生一声，好吗？”黄先生浅笑着，对杜鹃道。

“怎样才不痛呢？”姑娘紧追两步，又咬咬嘴唇，面带羞涩问道。

黄先生答：“回到自己家里，把大门两扇关上，从里向外看，房前有颗树挡在门缝外，移走就行。”

闻先生止步，对闻劲道：

“劲儿，我带先生转转，快去对娘说——中午有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