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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半棒子除外。
一群人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嘀咕着老子都累成狗了,还不能让老子爽一爽,难道还要再动脑筋,多踏马的累啊……
却不知道一旁的资本家听到这些话,简直就是欣喜若狂!
资本家就喜欢天天干活的时候累得像一条狗,不干活的时候懒得像一只猪的劳动力,这些都是好人!大大的良民!
至于整天琢磨路灯炮楼啥的,都是坏人!是土匪山贼!
凉州三明之中的张氏,就是负选择典型的例子。
山东士族以经文传家,然后就引诱着,甚至逼迫着天下人都要以经文为重。
否则就是不忠不孝!
原本凉州就是边疆,民风彪悍是自然的选择,是适应环境的演变,在这种荒凉且寒冷的环境下,稍微差一些的人都活不下去!
韩非子言二柄,是为了君王服务,但是实际上说明了任何事情都不能极端化,软实力硬实力都重要。张奂就是被忽悠瘸的,并且导致了走上了歪路的最好案例,以至于他自家的孩子都偏重于经文书法,而不是以军略扬名。在西凉这种地方,是一个整天只会写一些牧民看不懂的草书的书法大家,说话有力度,还是一个可以上马杀敌威慑边疆的战将说话有震慑力?
或许张奂到了年老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给三子取名为『猛』……
现在张猛就准备『猛』一下了。
张猛和段煨坐在一处。
这场景,恐怕早几年,看到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因为虽然凉州三明并称,但是张氏和段氏向来不合。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坐在了一起,一老一少,不仅是摒弃了原先的隔阂和龌龊,还跨越了年龄的代沟,这是一种正选择,还是负选择?
『段世叔……骠骑曾与世叔长谈……』张猛拱手说道,『请恕猛无状,不知与段世叔所谈何事?』
段煨微微眯着眼说道:『我说是无事,你自然不信,定然是觉得有事……我说是某事,你又会怀疑是不是彼事……故而又何必多问?』
张猛也没有被揭破的尴尬,而是坦然笑道:『小侄只是问问,段世叔不说就算了。』
『如此说来,倒是某小气了?』段煨也笑,『也罢,小气总比受气好……』
『……』张猛顿时有些无语。
按照道理来说,两个人既然话不投机,又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再加上之前两家本身就不合,理应是现在立刻一拍两散,哼一声便是甩袖子就走,可偏偏两个人都没有要离席而去的意思。
时间一点点的过,眼见着距离斐潜所定的时辰越来越近,不管是张猛还是段煨都有些焦急了起来。
而且不仅是张猛和段煨,其他原本准备看着二人风向而动的其他姓氏之人,也同样躁动不安。
乱世之中,有谁的心能安稳?
斐潜虽然一个字都没有提,但是谁心底不清楚斐潜要的是什么?
斐潜要收回河西走廊的全部权柄!
天子令没有用,曹丞相打过来了也同样不在乎,地方大户把持乡野的好日子似乎到了尽头……
或许可以看成是斐潜最后的疯狂,可是谁有胆上去顶?
通通的鼓声,不紧不慢的响起,就像是在敦促着这些人做出决定。
敬酒不吃,自然就是吃罚酒。
『骠骑怎么知道酒泉会生乱?』张猛咬着牙,借着鼓声的掩护,终于是按捺不住,急切的说道,『有人……莫非有人报信了?』
段煨斜眼看了一下张猛,『汝好友四处拜访,便是眼瞎的都能看到……』
说了这一句,段煨便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袍,便是准备去参宴了。
『世叔!』张猛连忙起身,拉住段煨的衣袖,『同是凉州人……世叔无论如何要拉我一把……』
段煨扯了扯张猛手中的袖子,一下没扯开,无奈之下说道:『舍得才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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