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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大官人请你去天牢救我岳父（第1页）

翌日清晨，京城传出爆炸新闻。

考生阮文浩，勾结白莲教逆贼，对主考官崔明冲下迷幻药，逼迫崔明冲交出考题，怙恶不悛，罪无可恕。

革去阮文浩功名，流放岭南，永不录用，阮家三代近亲禁止科考。

...

春风拂过桃树梢头，花瓣如雪飘落。林昭坐在轮椅上，手中握着一支蜡笔融成的短棍，笔身五彩斑斓，像是孩子梦里的彩虹凝固而成。他低头看着膝前摊开的纸页，那不是普通的纸，而是用百瘴林中千年藤蔓纤维织就的“语丝帛”，据说能记录最细微的思想震颤。他的手微微发抖，却不肯停下。

一笔一划，他写下：

>“问题从不危险，沉默才是。”

字迹刚成，纸面竟泛起涟漪般的光晕，仿佛有无形之物在回应。远处，阿蛮耳朵轻轻一动，睁开一只眼，又缓缓合上。它已老得几乎不能行走，脊背弯曲如弓，皮毛稀疏，露出底下斑驳的铭文骨节。可每当有人提起“清婉”二字，它仍会低吼一声，额间那道银线便微弱闪动，如同远古守门犬最后的警觉。

院外传来脚步声，轻而急促。是村小学的新任教师苏禾，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戴着圆框眼镜，左耳挂着一枚由碎瓷片磨成的耳坠??那是当年启明洲焚书事件后，她从灰烬里捡回来的残片。她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封面写着《问学日志?第三卷》。

“林先生，”她喘着气，“孩子们今天又写下了新的问答，我觉得……您该看看。”

林昭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苏禾会意，将册子放在他腿上，然后蹲下身，轻轻拨开一页。

第一行字迹稚嫩却坚定：

>问：为什么大人总说“你还小，不懂”？

>答：因为他们怕我们真的懂了。

林昭闭上眼，嘴角抽动了一下。

第二条：

>问：如果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它就一定是真的吗？

>答：不一定。地球曾经也被所有人相信是平的。但现在我们知道，它是圆的??而且还在转动。

第三条来自一个聋哑女孩，她用手语写下的答案被老师转译成文字：

>问：听不见声音的人，还能听见真理吗？

>答：能。真理不在耳朵里，在心里。当我用手比划‘自由’的时候，胸口会发热。

林昭睁开眼，目光落在最后一条上。那是一段梦境记录，署名是个七岁男孩，名叫陆舟。

>我梦见自己走进一座图书馆，没有门，也没有墙。书架漂浮在空中，每本书都在唱歌。我翻开一本，里面全是空白，但当我写下第一个字时，整本书突然亮了起来，变成了一颗星星。有个女人站在我身后，她说：“你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宇宙的一次呼吸。”我想回头看看她是谁，但她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

>

>“别怕写错，怕的是不敢落笔。”

林昭的手猛地攥紧了蜡笔。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梦见那个女人。

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他知道，那是清婉的声音，在跨越维度的缝隙中低语。她的意识早已散入文库残影，成为维系万千未完成之思的纽带。她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存在形式??如同风穿过山谷，不留痕迹，却让万物摇曳。

“他们开始接收到她的信号了。”林昭喃喃道，“比预想的快。”

苏禾点头：“不止是梦。最近三个月，全校六十一名学生中，有四十七人出现了‘书写觉醒’现象。他们在无意识状态下写出陌生文字，语法奇特，但彼此之间竟能互通含义。更奇怪的是……这些文字组合起来，像是一部正在自我演化的语言系统。”

林昭神色凝重：“不是像，它本来就是。这是‘情感共振文’的早期形态??一种不依赖语音或视觉符号，而是通过情绪波动直接传递意义的语言。清婉曾预言，当人类集体质疑达到临界点时，新的沟通方式就会诞生。”

他顿了顿，抬头望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