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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王八说：&ldo;你个二球还犟，这个事情还不明白吗，那里什么邪事，你狗日的，叫你读书，你非要去放牛。&rdo;

我喊道：&ldo;你再跟老子打马虎眼，老子就不跟你回去帮你忙哒。&rdo;

王八说：&ldo;你所说的阿金两句话，坎大猪和无半撇是福建话是不是？&rdo;

&ldo;是啊&rdo;

&ldo;那好，我告诉你，你讲的那些鬼话，的确不是福建话，但和福建话有关系。&rdo;

&ldo;你听得懂啊！&rdo;我真的有些后悔没早点问王八了。

&ldo;听不懂。&rdo;

&ldo;妈逼的你听不懂，在老子面前拽个什么！&rdo;

&ldo;我是听不懂，但我知道，你说的话，肯定是跟福建话差不多，福建话也分很多种类，你说的那个福建人也许是真的听不懂你说的话。&rdo;

&ldo;那他妈的听了打我干嘛。&rdo;

&ldo;我都说了有可能你说的不是福建话，但和福建话有点关系，你在听什么，你耳朵长着出气的啊。&rdo;

&ldo;你在逗老子玩是不是，什么又是又不是的。&rdo;我晕了，被王八说的二黄八调。

&ldo;福建话是汉语最古老的语言，&rdo;王八顿了顿，&ldo;我们现在讲的是变化了千百年之后的汉语。虽然都是汉语，但发音已经完全迥异。&rdo;

我身上一阵冷气冒起：&ldo;你是说，我听鬼讲的语言，是古汉语。从福建传过来的古汉语？&rdo;

&ldo;不是。&rdo;王八皱着眉头说：&ldo;正好相反，福建的古汉语是从我们这边传过去的。&rdo;

&ldo;而且很古老了。&rdo;

&ldo;应该是的。&rdo;

&ldo;比福建话还要古老，所以阿金听不懂……&rdo;

&ldo;你变聪明了嘛。&rdo;王八虽然在笑，但气氛却变得更阴郁，&ldo;古汉语在福建也会演变。&rdo;

&ldo;古老的语言，只能一种人会讲……&rdo;

&ldo;不是人会讲。&rdo;王八纠正我：&ldo;是鬼会讲，而且是存在了很长时间的鬼。&rdo;

&ldo;鬼讲出来的话……&rdo;

&ldo;肯定不是好话。&rdo;王八帮我接上。

&ldo;所以阿金也听不懂，但他知道不是好话。&rdo;

&ldo;因为，他曾经听过。&rdo;王八接着说：&ldo;我想，他以前听到的时候，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犯病了，才打你。&rdo;

&ldo;也就是说，&rdo;我说道：&ldo;那些话，是……&rdo;

&ldo;邪咒！&rdo;我和王八同时想到。

这种对话，我当年和王八经常发生。我们两个常常就在某个晚自习，在图书室里，坐在桌子上讨论一些古怪问题。旁人都听不懂，把我两个当疯子，在胡言乱语。

跟从前一样，两个人对这件事情慢慢地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