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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2页）

&esp;&esp;就算已经完全愈合了没有关系，只要对着愈合的地方再捅上一刀，它就又能流血了。

&esp;&esp;痛苦和愤怒能让人露出最丑陋的，最真实的模样。

&esp;&esp;“难道说我猜测错了吗？”

&esp;&esp;唐恬浮夸地惊讶道，甚至伸手虚虚捂住嘴巴，毫无诚意地道了声歉。

&esp;&esp;戚逐芳眸光沉沉地看着他，一言未发。

&esp;&esp;祂很少想到这个名字。

&esp;&esp;乍然由他人提到前任图书管理员，戚逐芳居然还能想到那朵夹在书里的干枯玫瑰，以及对方最后看过来的眼神。

&esp;&esp;唐恬的说法其实没错。

&esp;&esp;确实是祂推动了子虚的死亡，但子虚选择的是另一条道路。

&esp;&esp;所以，哪怕是已经完全过去的事，祂依旧会产生某种被撼动感。

&esp;&esp;戚逐芳不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尤其是在唐恬露出獠牙，以轻佻的，完全恶意的态度提起这段纠葛，试图让这件事成为毒液，麻痹祂神经的情况下。

&esp;&esp;如果说这就是被蝼蚁挑衅的愤怒，那祂确实体会到了。

&esp;&esp;戚逐芳直接伸出手，掐着住他的脖子，淡淡嗯了声。

&esp;&esp;全程没有和唐恬多废话。

&esp;&esp;这般雷厉风行的姿态更让让唐恬兴奋了。

&esp;&esp;他被毫不费力地提起来。

&esp;&esp;明明比他稍微还矮上一些，体格在男性中算是纤细。可那副睥睨的，冷淡的神情让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esp;&esp;会被杀死。

&esp;&esp;脑中产生了清晰的认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esp;&esp;和疼痛一起涌上来的是因供养不足产生的窒息感。

&esp;&esp;眼前是老胶片放映的电影那样发黑，闪过雪花似的白点，唐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个几乎要杀死自己的人。

&esp;&esp;——他是一头还没没完全长成的幼狮，但已经具备了某种威严，下手又准又狠。

&esp;&esp;资料显示戚逐芳只有二十岁。

&esp;&esp;再过十年，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esp;&esp;唐恬忍不住想。

&esp;&esp;但肯定的是，再过十年，现在这种挑衅方式肯定无法起效。

&esp;&esp;他更加兴奋了，濒死的无力感和神经末端传来的刺激混合在一起，短短几十秒内，多巴胺极具分泌，身理反应像火焰那样升腾，怎么也无法扑灭。

&esp;&esp;唐恬费力地冲戚逐芳咧着嘴笑。

&esp;&esp;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脸几乎涨成猪肝色，但目光依旧是放肆的。

&esp;&esp;戚逐芳虎口稍微松了松，将唐恬稍微往下放了一些，给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esp;&esp;祂伸手挖掉了唐恬的一只眼睛，眼球连接着的神经被也扯了出来。

&esp;&esp;唐恬得以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感受这股疼痛，表情扭曲又兴奋。

&esp;&esp;“还……有一只……”他断断续续地开口，恶意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