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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esp;&esp;“因为我就是以此为要求而诞生，并且成长的。”

&esp;&esp;拉斐尔微笑道，“还有其它的困惑吗？我可以为你解答。”

&esp;&esp;在他的认知中，从来便没有隐瞒这一概念。

&esp;&esp;那是不被允许的，诚实和坦然才应当是他的本能。

&esp;&esp;“可是没有人能达成完美，我偶尔也有希望某人去死的念头。”戚逐芳半正半假地说道。

&esp;&esp;“拉斐尔校长，您是怎样做到完全不会产生阴暗想法的呢？”

&esp;&esp;“啊……”拉斐尔恍然，“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疑惑呀。”

&esp;&esp;“那真是太好了。”

&esp;&esp;他发出这样的感慨，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宛如蒙了一层圣光，“这大概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

&esp;&esp;“因为……”

&esp;&esp;安德烈就是这个时候喘着气小跑过来的，手上还抱着一堆文件。

&esp;&esp;他看向拉斐尔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终于找到您了，老师！”

&esp;&esp;“这些是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你好啊戚，没想到又遇见你了。”

&esp;&esp;安德烈居然是拉斐尔的学生。

&esp;&esp;“感谢，帮大忙了。顺便帮我放到办公室，可以吗？”拉斐尔拜托他，“还有，不可以跑太快。”

&esp;&esp;安德烈直起身板，冲他行了个海军礼，小白杨一样挺拔。

&esp;&esp;他抱着文件，开始还很谨慎，到后来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干脆小跑着离开了。

&esp;&esp;“安德烈偶尔会有一点冒失，他很容易忘记自己在做什么。”

&esp;&esp;拉斐尔笑着替自己的学生道了歉，好像已经很习惯这样了，“希望没有吓到你。”

&esp;&esp;他对戚逐芳本来就有些愧疚，谈话被打断后，脸上的神情更加柔和。

&esp;&esp;“刚刚说到哪了？”

&esp;&esp;拉斐尔啊了一声，“因为我是被创造出来的。”

&esp;&esp;“无论是杏仁核，还是眶额叶皮质，亦或者脑岛及外侧前额叶皮层区……但凡是与情绪相关的部位，都经过筛选和加工。”

&esp;&esp;“反复确认不会受到负面污染后，我才被允许学习。”

&esp;&esp;

&esp;&esp;怎样制造一个人类？

&esp;&esp;相关问题在与哈斯塔的会晤中戚逐芳就已经思考过。

&esp;&esp;但未曾付诸实践。

&esp;&esp;此刻，当拉斐尔面带微笑，说出自己不过是“造物”的事实后，祂先前感到的那股违和感终于消失了。

&esp;&esp;人是由灵魂和身体组成的，性格则会被经历和外部社会影响。

&esp;&esp;倘使从灵魂尚且混沌的婴儿时期开始培养，性格稳定之前杜绝一切来自外界的影响，处于特定的环境之中，直至思维完全成熟，拉斐尔具备诞生的条件。

&esp;&esp;——在某种极度理想化的假设中。

&esp;&esp;戚逐芳刻意让他看见自己眸中的失神。

&esp;&esp;恍然片刻之后，祂才这样开口：“这听起来太疯狂了，而且，以现在人类所掌握的科技来说，大脑依旧属于某种的未知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