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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千夫所指登临黑暗（第5页）

那些喝骂出声的人，好像为自己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

甚至越说越理所当然。

夜小乙三人闻言杀人的心都有，顿时大骂出声。

……

黑暗道台脚下。

苏长卿听着耳边传来的骂声，哪怕体内充斥毁灭，六欲冰冷，但神色还是难免落寞。

“赌输了吗.”

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曾挣扎过。

甚至曾问过他人，挽道之恩，可抵得过人心偏见？

他换来的答案是肯定的，也让他有足够的信心。

相信哪怕自己体质特殊，但大6生灵也一定会理解。

他以未来赌人心底良善。

可显然，他赌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若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选吗？”

苏长卿自问，可片刻后他苦笑一声。

他了解自己。

哪怕再重来百次千次，恐怕他还是会如此选择。

青山村长辈的教育也好，李轻尘的引导也罢。

都不能让他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自私之举。

但那是以前。

而在见过人心心底丑陋后，苏长卿二十年来的理念，产生了一些变化。

“原来，良善不过是束缚自己的枷锁。”

苏长卿看向自己的手掌，他面带轻笑，眼底的光却越来越冷，

“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对错，也无分黑白。”

“老师是邪魔，但他帮我，那便是对。”

“世人皆是圣人，却要杀我，那便是错。”

他缓缓抬头，周身的黑暗滔天涌动，轻声呢喃，

“原来，世间所有，一切黑白对错，皆要以自身为准。”

“自今日起，我不需要对的起任何人。”

“只需问心无愧，无人不可杀！无物不可毁！”

轰！

无人知道苏长卿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路程。

但他们却能看到。

苏长卿脸上闪过的肆意笑容，以及那滔天的黑暗和毁灭。

大6的生灵可能还不清楚。

苏长卿今日的心境蜕变，代表他们将大6唯一的希望，亲手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