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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威廉气馁地说：&ldo;现在本诺可以随心所欲了。&rdo;

但是他错了，因为我看见本诺和其他僧侣挤在会堂门口，掂着脚尖望里面，观看审问的进行。我将他指给威廉看。我们以为本诺对质讯的好奇心大概大过他对那本书的好奇心。后来我们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已完结了他自己那件可鄙的交易了。

马拉其站在法官面前，回避着管理员询问的目光。

&ldo;马拉其，&rdo;贝尔纳德说，&ldo;今天早上，在萨尔瓦托昨夜招供之后，我问你是否曾接收此刻在场的被告交付给你的任何信件……&rdo;

&ldo;马拉其！&rdo;管理员喊道，&ldo;你发过誓绝不做对我有害的事！&rdo;

马拉其微微转向被告，低声说道：&ldo;我并没有发伪誓。要是我会做对你有害的事，我已经做了。那些信我在今早便交给贝尔纳德大人了，在你杀死塞维里努斯之前……&rdo;

&ldo;可是你知道，你一定知道，我并没有杀死塞维里努斯！你知道，因为你比我更早到达那里！&rdo;

&ldo;我？&rdo;马拉其说，&ldo;我是在他们发现你之后才到达那里的。&rdo;

&ldo;不要在法庭上争论。&rdo;贝尔纳德打断他们的话，&ldo;你在塞维里努斯的实验室里，究竟在找什么东西呢，雷米吉奥？&rdo;

管理员转过头，茫然地注视威廉，又看着马拉其，然后又望向贝尔纳德：&ldo;今天早上，我……听到威廉兄弟叫塞维里努斯把某些文件看好……由于昨晚，由于萨尔瓦托被捕，我怕那些信‐‐&rdo;

&ldo;那么你承认那些信是存在的了！&rdo;贝尔纳德得意地叫喊。

雷米吉奥这时是中了陷阱了，他被卡在两样必要的事情之间，为自己澄清异端的指控，以及消除谋杀的嫌疑。他必然决定要面对第二项控诉‐‐本能的，因为现在他的行动已不遵循任何规则，而且也没有人能给他意见。

&ldo;待会儿我会说出关于那些信的事。我会解释，我会说出它们怎么会落到我手中的……但是我先要说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当我看见萨尔瓦托被贝尔纳德大人拘禁时，我就想到他可能会说出那些信的事。那几封信的记忆许多年来一直折磨着我的心……然后我听见威廉和塞维里努斯谈到一些文件……我不能说，我很害怕，我以为马拉其不想再保管它们，把它们交给塞维里努斯了。我想要毁了那些信，所以我就去找塞维里努斯……实验室的门是开的，塞维里努斯已经死了，我开始搜寻他的东西，想要找那些信，我是怕……&rdo;

威廉低声对我说：&ldo;可怜的傻子，害怕一桩危险，却又一头栽进另一桩去……&rdo;

&ldo;我们假定你所说的几乎‐‐我说，几乎‐‐全是实话吧。&rdo;

贝尔纳德打岔道：&ldo;你以为那些信落在塞维里努斯手中，便在他的实验室里找寻它们。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有那些信呢？为什么你要先杀死其他的几位兄弟？你是不是以为那些信曾辗转传过好几个人手中？这所修道院或许惯于拾取被烧死的异教徒身后的遗骨吧？&rdo;※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我看见院长惊跳起来。再没有比拾取异教徒遗骨的指控更阴险的了，贝尔纳德实在很狡猾，把谋杀和异端，及修道院生活的一切混为一谈。我的思绪被管理员打断了，他大声叫喊着他和其他罪行并无关联。贝尔纳德容忍地叫他平静下来，目前；这并不是他们所要讨论的问题，雷米吉奥是因异端的罪而被讯问的，他不该试图（说到这里，贝尔纳德的声音又变得严厉）以谈到塞维里努斯，或试着使人怀疑马拉其，而将别人的注意力自他异教徒的历史引开，因此他应该再回头解释信件的事。

&ldo;希尔德谢姆的马拉其，&rdo;贝尔纳德对证人说，&ldo;你并不是以被告的身分出庭的，今天早上你一无隐瞒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和我的要求。现在你再把今早对我说的话，在这里重复一次吧，用不着害怕。&rdo;

&ldo;我重复今早所说的话。&rdo;马拉其说，&ldo;雷米吉奥抵达这里没多久，便负责厨房的事，由于我们的职务有所关联‐‐我是图书管理员，负责在夜晚时为整幢大教堂上锁，包括厨房在内‐‐我们经常碰面。我没有理由否认我们变成了好朋友，也没有理由对这个人存有疑心。他告诉我说，他有一些性质颇为隐秘的文件，在告解的情况下托付给他的，绝不可落入异教徒手中，所以他不敢自己保存。由于我所负责的地区，是修道院里惟一禁止其他所有的人进入的地方，他要求我保管那些文件，免得被好奇的人看到。我答应了，根本没怀疑过那些文件竟是异教徒的信，当我存放它们时也没有将它们摊开来看……我把它们放在图书室最难以进入的秘密房间里，以后我把这回事压根儿忘了。直到今天早上，裁判官大人对我提及那些文件的事，我才将它们取出，全部都交给他……&rdo;

院长皱着眉头站起身：&ldo;你为什么没有把你和管理员的这项协议向我报告？图书室并不是用来放置属于僧侣的物品的！&rdo;院长明白表示了修道院与这件事并无关联。

&ldo;院长，&rdo;马拉其困惑地回答，&ldo;我以为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是在无意中犯了罪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