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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遗憾吗？”我一愣。他指指我的脸，“表情，很可惜的样子。”他走到茶几前面，直接坐到了地毯上。“很丰盛啊，”他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后笑起来，“都是我喜欢吃的，谢谢你。”我有些拘束地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头发很长，已经快到肩膀了。他随手把头发挽到耳后，露出的耳朵上有几个耳钉。黑色的，像是一把碎钻洒在了他的耳朵上。6听说有种病症是信息素上瘾。患者会对特定类型的信息素气味产生依赖，闻不到时会有焦虑情绪。我是偶然知道这个病的。有一天看电视的时候接受采访的alpha演员说他有信息素上瘾症，所以时常会带着信息素瓶，有时候甚至会影响拍摄。昨天我闻到了他的信息素气味。我闻到过alpha的信息素的，很容易闻到，只要去到运动场所就可以了。他和我曾经闻到过的味道都不同，是非常优雅却忍不住让人脸红的气味——就像他昨天给我开门时的样子，漂亮又优雅，但是满身都是色情的情欲感。我猜他在家自己弄了。我猜。我的家也会有信息素浓度高的时候。发情期的时候我连窗户都不敢开，只敢等着房间里的气味慢慢消散。我一直在忍不住回忆昨天我体会过的他的气味，甚至忍不住趴在他的门上将鼻子凑近门缝里想要再次闻到。这应该不是信息素上瘾症吧？7我偶尔还是会去给他送饭，当然没有再用做多了的理由。“你喜欢吃我很高兴，做饭都更有动力了！”我是这么和他解释的。他态度没有太多的改变，但是感觉上对我亲近了许多。他会主动和我说哪道菜更好吃，然后带着点狡黠地笑说：“是明示哦，做了这道菜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我。”我并没有单方面付出，他有给我回礼。是楼下很贵的咖啡店里的甜品。这家店的甜点很好吃，不过因为价格的原因我也只偶尔去吃一回。给他做饭之后倒是吃得勤了很多——其实这让我有些不安，总觉得因为我一厢情愿地给他送饭让他破费了。但是我想见到他。“我知道这个很贵，下次还是不要买了吧？做饭真的只是我的个人兴趣，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这么和他说过。他当时窝在小阳台的吊椅上抽烟，以非常不在意地语调说：“没关系，我很有钱。”那时候是傍晚，外面天色是片梦幻的蓝紫。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感觉有落在我脸上的视线。“你喜欢我吧。”他漫不经心地说。“快放弃吧，我不是一个好的对象。”我又被看穿了。而且还被拒绝了。8“所以说，你失恋了！”朋友们听到我的话后夸张地大叫。“不算是失恋，应该。”因为还没有恋过。更重要的是，即便是被拒绝了，之后我和他的关系也并没有改变。我在那之后过了两天又试探地去给他送饭了。他一脸平常，就像以往那样收下了东西，往我脸上喷上了抑制剂，然后回到客厅坐到地上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那番话似乎没有带来任何的改变。只是让我惴惴不安。“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朋友们一脸严肃，“这是把你当免费保姆吗！可不能就这样被他欺负，不要理他了！”不要，我还见到他，想要和他说话。9“我还可以给你做饭吃吗？”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之前你拒绝了我，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会觉得我这样想要接近你很烦吗？”他又给我带了蛋糕作为回礼，所以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我的烦恼。他抬手随意地用手指梳着头发。“我跟你说过了吧？我不是一个好的对象，所以很过分地安心享受着你的食物，”他扬起一点笑容，“我就是这样的人，只考虑自己，完全不会愧疚。”那，这也太便宜我了。就算被识破了也不会被排斥，可以继续和他接触。“这样的话，别的我也可以做，”我大胆地看向他说，“我看见过你带oga回来，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我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不，你不符合我的偏好。”他直白又干脆。怎么会这样。是我不够漂亮吗？还是不够可爱？还是说我的身材有点壮了？可是喜欢运动也不是什么缺点啊…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明明那些人都可以的…“而且我的性欲真的很强，你绝对吃不消的。”“不会！我性欲也很强！”为了证明这一点，我补充说：“每天都有自慰。”而且还是——“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