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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我只是，只是……&rdo;如画羞愧得不敢抬头看姐姐，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她并没有被五姨娘劝动心，只是五姨娘的话却都在她的心里了。

她心里确实有淡淡的期待。

如果，姐姐不喜欢这亲事就好了。

&ldo;我也不知道。&rdo;如月见妹妹都要哭了，心里就一软，想到这么多年在一个院子里住，便牵住了妹妹的手，见她轻轻一缩急忙拉住方才笑着说道，&ldo;那人只在别人的嘴里，如今说一句喜欢抑或是不喜欢，都为时过早，没准儿尚书夫人相不中咱们姐妹，再喜欢人家，咱们也嫁不出去是不是？&rdo;

她说着调皮的话，见如画转头噗嗤一声笑了，便眉目柔和了起来。

&ldo;谁会不喜欢姐姐呢？&rdo;如画看着娴雅秀美，仿若二月春风一样柔和的如月，到底自惭形秽。

她没有如月稳重谦和，也没有如月妥帖周到，叫人喜欢。

&ldo;你性子活泼，爱说爱笑又生得好，老太太都说有你在快活，自然也招人喜欢。&rdo;五姨娘心里有小心思这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尚书府这门亲叫人说起来确实极好，如月并不在意这个，面上便郑重地说道，&ldo;这门亲，说给咱们俩的谁都是一样儿的，都是自家姐妹，偏了谁不是偏呢？只是我也与五妹妹说一句，不管根底如何，哪怕不要这个男人，咱们的情分，却不能断。&rdo;

比起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如月的心里头，还是姐妹更要紧些。

&ldo;我不如四姐姐想得明白。&rdo;

&ldo;咱们性子不同，自然想得就是不一样。只是姨娘也是为你好，你不要觉得她烦。你还有母亲想着你，是你的福气。&rdo;

如月笑吟吟地看着如画，见她红了脸儿，便不在意地说道，&ldo;咱们那日就去见那人一面，谁喜欢了他，就往老太太面前说去，求老太太做主。老太太疼爱咱们，也不会怪咱们这点儿不通规矩，是不是？&rdo;见如画信任地看着自己，她便疼惜地摸了摸妹妹娇艳欲滴的脸。

&ldo;咱们是姐妹，不能叫别人把这缘分断了。&rdo;如月的心里，已经对尚书府不感兴趣了。

既然妹妹有心，她就退让一步又如何？左右没了这个，老太太总会再给她寻一门好亲。

好亲事多得是，为了亲事就勾心斗角姐妹反目，那才是本末倒置。

&ldo;那四姐姐先挑，若喜欢，我就不要了。&rdo;如画到底更天真些，便歪着头笑靥如花，仿佛什么心事都放下了。

&ldo;行，我先挑。&rdo;如月纵容地拉着她笑道，就跟挑一件裙子一样轻松。

因她有了这话，如画面上的郁色便散去了许多。她本是喜欢说笑活泼的性子，又美丽得娇艳夺目，一时间院子里光芒都亮了。

姐妹俩住在一起，挽着手说说笑笑地走了，只有许久之后，抄手游廊之下一个婆子匆匆地走过，不大一会儿走到了老太太的上房去。

&ldo;她们说了这个？&rdo;老太太眼睛里带了些笑意，又带了几分温柔地垂头摸着打着小呼噜睡得小肚皮起伏的肥仔儿，面上却有些冰冷地说道，&ldo;这两个丫头的行事，才该是咱们国公府的品格。嗯？！&rdo;

见下头的婆子垂头不语，老太太想到白日里姐妹推让衣裙，便敛目说道，&ldo;礼仪大家，就该如此。为了一个男人争得跟乌眼鸡似的，那才是叫人笑话。&rdo;她叹了一声道，&ldo;难得她们这心了。只是五丫头……&rdo;

她不是傻子，如画有私心她看出来了，如今，她只怜惜如月。

多少的大家里头，都是内里败坏，兄弟相争，姐妹相争从此散了的。

她不能保证魏国公府宅门里头如水一样干净，也不能约束孩子们的小心眼儿，只是却不能叫他们移了根本的底线。

守住做人的底线，才能最后守住这个传承近百年的国公府。

得亏不过是门亲，不是大事。如月说得不错，好亲事有的事，尚书府这门亲，也不是最好的。

&ldo;那五姨娘？&rdo;这婆子便低声问道。

&ldo;寻个人暗地里教导她，给五丫头留着体面。&rdo;老太太听到五姨娘皱了皱眉，突然问道，&ldo;她怎么见过尚书府的小子？&rdo;她虽然口中对姐妹情深欣慰，然而内里对如画已经有了几分失望与不喜，然到底是孙女，勉强压住了心里的不喜，只拿五姨娘说事儿。

也是为了给如画一个警醒，再敢干这种事，她就不会再宽恕了。

托魏国公是个喜新厌旧的福，魏国公后院儿姬妾无数，不知多少的如花美眷。只是魏国公对妻妾都不走心，宠爱两日就撇在一旁再换一个新宠，不知多少女子凋零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