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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但是当他考到英语时，彻底的无语了。

在深深的叹息之后，二三下涂涂抹抹，交卷搞定。

自此之后，他绝口不提成人高考之事。

后来有位同事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一消息，特意转告他。有些学校可以先上大学，再成人高考。不就是为了混个文凭么，去报这种学校罢。

方然凄凉一笑，揪住这种马后炮，狠狠的踩。

考试也考完了，网络游戏也从兴致高昂玩到了厌倦，人生仿佛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似的。

突然觉得有点想念阿北，想念阿北递给他的啤酒，想念酒吧里那种氛围，自由自在不需要遮掩。虽然每人都装模作样，但是谁也不会掩饰本性，也不会用&lso;你竟是同性恋&rso;这种眼光突兀的注视别人。

上次没能将钱还给黄彬，只得把借来的钱一一退还给别人了。

他做了好几个月的乖宝宝，除了买游戏币有些花费以外，剩余的钱都存了起来。

现在眼看就能存够一万块了，方然怎能不兴奋？！

他得意的想，下一次若有机会，直接将银行卡扔在黄彬脸上，报上密码，立刻转身走人。

到时候，姓黄的还有何话好说，哼哼！

于是方然特意请阿北下了班之后吃夜排档。

&ldo;考试结束了？&rdo;

&ldo;嗯。&rdo;

&ldo;考得怎么样？不过我听说成人高考很简单而且录取分数线很低，放心，你一定行的。今天请我吃夜宵，不会就是为了庆祝罢？&rdo;

方然根本不想谈这个话题，偏偏阿北还一个劲儿的追问。

他只能用傻笑回应。

&ldo;什么时候可以知道成绩？&rdo;阿北一边剥着小龙虾，一边自以为很关心的继续追问。

&ldo;……唔……大概年底……&rdo;方然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ldo;年底，那快了啊。知道成绩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告诉你一件事……&rdo;

方然见阿北没有再提考试的事，此时也高兴起来。

阿北用筷子点点盘沿：&ldo;你别看有些人表面上很风光，其实……都是在硬撑！&rdo;

方然见阿北意有所指，不禁好奇起来。

&ldo;你指的是谁？&rdo;

阿北翻了一白眼，摸摸下巴的胡茬。

&ldo;还能有谁，当然是黄彬啊。&rdo;

&ldo;什……什么？&rdo;

&ldo;几年前，老板和人投资了一项房地产，那时偏偏遇到了非典。结果整整几个月工程没有办法动工……光是那银行的利息对我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了。据说那项投资最后不得不腰斩，老板也因此元气大伤。房地产就是这样，极其暴利但风险也很大。&rdo;阿北说完，开始猛嘬河螺。

方然回想黄彬的形象，试图找到他捉襟见肘的疑点，但是他便没能想出来，黄彬有哪样跟贫穷搭上边的东西。唯一让他感到低廉的，就是黄彬家中摆设的那只用钢丝构成的抽象猪罢。

&ldo;可我看不出他哪里穷来着？&rdo;

阿北险些把整只河螺咽下去了，他灌了一口啤酒，失笑道：&ldo;说什么那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只是说，黄彬元气大伤而已，他还没到要饭的地步。等哪天你看到异浪酒吧关张了，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撑不住了罢。&rdo;

方然倾身向前急道：&ldo;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