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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第1页）

冷的像岩石一样。

她想着，他有没有什么时候，多带着一点儿热乎气儿？

极少。

她叹了口气。

自端有些地方，像了她父亲。只是，还好，自端到底是个温暖的孩子。

听到她叹息，景和仰睁开眼睛，对上她的目光。

&ldo;回去休息一下吧，&rdo;容芷云说。她知道他忙。他也是出院不久。身体看上去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

他点头，说：&ldo;谢谢。&rdo;没有笑容，可是眼睛里，有难得一见的温和甚至是柔和，&ldo;我等阿端醒了再走。&rdo;

容芷云坐到了他身边。良久的沉默。容芷云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正文第十二章纸与墨的流丽（十六）

戒指边缘的碎钻，卡进了指甲里，一瞬间，疼的钻心。

很多年了，没有人再这么叫她。

能这么叫她的人，不是走了，就是远了。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人这样叫她了。

她看着地面。

开灰色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

&ldo;云云，谢谢你，&rdo;他说的很慢，慢的，几十年的时光，可以在这几个字的fèng隙里，穿流而过似的，&ldo;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女儿。&rdo;

这是，他这一生，能得到的最好。

效容芷云没有出声。

此刻，如果要她说什么，其实，也只剩下了这句同样的话了。

她坐不住了，从他身边离开，走近了监护室，她拿起防护服穿上，推开了玻璃门。铁河看到她，起身让了个座位。

&ldo;出去透口气。&rdo;她轻声说。自端还在沉睡‐‐景和仰，刚刚说的，谢谢她，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这么好的女儿，此时受的苦……让她心疼的，宁可没有生她。

铁河点头，但没动。

容芷云语气几乎是命令了，&ldo;出去。喝口水，抽口烟，随便做什么都行。&rdo;

他还是没动。

容芷云抬眼，&ldo;铁河。&rdo;

&ldo;是。&rdo;

&ldo;去吧。&rdo;

&ldo;好。阿姨，我就在外面。&rdo;铁河转了身。

&ldo;铁河啊，&rdo;容芷云叫了铁河一声，铁河站住，&ldo;什么时候，也改口叫我声妈妈？&rdo;

病房里安静极了。

容芷云看着女儿的面容，氧气罩里，水雾轻浮。但她没有听到铁河的回应。玻璃门轻轻的滑开又合拢。铁河出去了。容芷云反而微笑了一下，她拉过自端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抚摸着‐‐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把女儿抱在怀里的慌乱和感动，第一件事，是打开襁褓，看女儿的小手指、小脚趾……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十全十美。柔若无骨的小手小脚，激发了她作为女人最原始的爱。

她隔着被子，将手放在了自端鼓鼓的腹部。

阿端，只要，阿端只要爱帖帖，她一定能把所有的险境都过去……

景和仰看到铁河出来，微微的点了点头。

铁河过去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