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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sp;&esp;“子虚和初代校长达成了某项协议，他自愿被困在图书馆的。”

&esp;&esp;秦达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协议内容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校方其实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子虚的监控。”

&esp;&esp;所以，在发现子虚的行为可能有些反常的时候，迅速做出了对方可能改信邪神的判断？

&esp;&esp;戚逐芳不动声色，语出惊人：“我猜，子虚或许不是人。”

&esp;&esp;“咳咳咳——”

&esp;&esp;秦达意爆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刚进到嘴里的茶水全呛了出来，“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esp;&esp;“是瞎说吗？我觉得可能性还挺大。”戚逐芳冲他微笑，“不然您心虚干什么。”

&esp;&esp;因为一时恻隐之心就把人放进密大的秦达意无比懊悔。

&esp;&esp;他觉得今天这场谈话要是再进行下去，学校的底裤都要被戚逐芳扒完。

&esp;&esp;这就是灵感特别高的人吗。秦达意忍不住想。

&esp;&esp;可其实戚逐芳还有话没有说。

&esp;&esp;危沂风课上有提到，异种和怪物对人类的态度从未友好过，多数时候，拥有变形能力的种族甚至不屑披上那一层人皮。

&esp;&esp;子虚既然和初代校长认识，少说也应该在密大待了几十年了。

&esp;&esp;几十年如一日的对人类持友好态度，并且甘愿被困在图书馆里，说明他的价值观和人没有什么区别，可能是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驯化。

&esp;&esp;既然如此，祂完全可以猜测得更大胆一些。

&esp;&esp;——比如子虚是人类，但又完全不是人类。

&esp;&esp;他可能是古代道士用来“求仙”、饮过异族血肉的试验品，也可能是母体在非自愿情况下生下的混血，从小就在人类社会长大，亲眼见证了这百年的发展。

&esp;&esp;至于其它的、比较细碎的疑惑，相信不久后能在子虚身上得到解答。

&esp;&esp;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戚逐芳离开了副校长办公室。

&esp;&esp;祂现在对子虚的兴趣明显高于自己的导师，走的时候甚至忘了带上办公室的门。

&esp;&esp;秦达意注视着青年的背影良久，给自己点了第二根烟。

&esp;&esp;他突然意识到，只要有机会，戚逐芳会毫不犹豫地展示自己的聪明。

&esp;&esp;而现在，校委会给了这样一个机会。

&esp;&esp;这个被判定为“危险”学生迟早会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esp;&esp;戚逐芳会成为优秀的调查员吗？无法确定。

&esp;&esp;那他因为这份显然不正常的敏锐走向歧途吗？也无法确定。

&esp;&esp;秦达意心中陡然升起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危机感，居然有些害怕。

&esp;&esp;倘使真的有那么一天，必须要拿枪对准自己学生的脑袋，他真的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