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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esp;&esp;“我还是希望您可以再”咬了下嘴唇，戚逐芳适时看向男人。

&esp;&esp;话还没有说完，戚逐芳瞳孔骤缩，伸手揽住即将和桌子亲密接触的服务员，动作甚至比秦达意还快了一丝。

&esp;&esp;祂有意模仿了叶阳之前的反应。

&esp;&esp;咖啡泼了他一手臂，还溅了不少到白衬衫上。

&esp;&esp;回过神的服务员连忙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sp;&esp;“没事。”戚逐芳阻止了她想要替自己擦袖子的举动，“刚刚不是热饮，下次注意就好。”

&esp;&esp;“你要是过意不去，就留个联系方式，等你下班我们可以说下衬衫的赔偿。”

&esp;&esp;服务员双颊微红，啜嗫着点了点头，再次郑重地道了歉。

&esp;&esp;秦达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把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你刚刚说什么？”

&esp;&esp;“不，没什么。”改口的同时，戚逐芳指了指自己湿哒哒的衣袖，“或许您不介意我们换个时间再谈？”

&esp;&esp;而且那份保密协议上也沾满了咖啡渍，也没办法再签了。

&esp;&esp;“刚刚就算你不拦，人也不会有事。”秦达意道，“最多胳膊在桌子上磕一下。”

&esp;&esp;“啊？”戚逐芳一愣，随即笑道，“我还没注意。”

&esp;&esp;直到听见这句话，秦达意心中的芥蒂才消了些。

&esp;&esp;戚逐芳感到他对自己存有怀疑，态度依旧凶，但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审诘与排斥。

&esp;&esp;这是好的现象，说明小动作很有效。

&esp;&esp;下面再来个意外车祸，效果会不会更好？

&esp;&esp;“我仍然反对你加入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反对你接触与神秘有关的事物。”

&esp;&esp;秦达意直言不讳，“你的性格存在缺陷，不排除有反社会的可能。”

&esp;&esp;拒绝戚逐芳只是他自己的决定。

&esp;&esp;多数意见其实更偏向接受——毕竟人家履历过于优秀。

&esp;&esp;再说，都已经是调查员了，有点心理问题甚至人格问题其中也挺正常。

&esp;&esp;想到之前的讨论，再结合自己所见到的事实，秦达意心中的天秤稍微偏了偏。

&esp;&esp;人性是复杂的。

&esp;&esp;好人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这和环境有关，和受到的教导有关，和来自外界的约束有关。

&esp;&esp;最起码现在，戚逐芳还是个会本能伸出援手的人。

&esp;&esp;他对那些隐秘存在某种执著，单方面拒绝这个青年加入密大，反而可能直接把他彻底推向另一条道路。

&esp;&esp;……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监控比较合适。

&esp;&esp;秦达意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