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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废了自己的台式机,从电源里拆下一个大号的电容,又从一堆旧硬盘里撬出几块强力钕磁铁,又剪了一些电线用里面的一些铜线和开关,飞快地组装成一个简陋但有效的一次性强脉冲电磁装置。
它释放的瞬间高能电磁脉冲,足以摧毁最精密的微米级电路,但又不会留下任何可见的物理痕迹,至少按我搜索到的信息应该是这样。
我再次戴上手套,屏住呼吸,第二次进入她的房间。
此时已是深夜,就在我刚刚组装电磁装置的时候,若曦和我已经通话过几次,今晚她不会离开实验室。
我站在冰箱前,没有急着打开门,而是转到若曦的衣橱外面,既然已经闯入了若曦的秘密空间,我现在愈发想要窥探她更多的秘密。
果然在她柜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卫生箱。
里面有很多纱布,凝胶,外科线,diy的灭菌灯(我在她浏览记录看到过),这些可能是她之前为手术准备的东西,在更靠里的地方还有一个带着usb接口的内窥镜和一个假jībā。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一个处女又如何完成在阴道内部的放置动作呢。
在若曦房间的监控里我没见过她有任何自渎的动作,但是我确实记得就在前几天,有一次我看到若曦从厕所出来,脚步艰难,手捂小腹。
当时我还关心她是不是不舒服,若曦只是回答月经有点痛。
看着假jībā下面压着的两片医用纱布上的残留的暗红印记。
一种为若曦单纯的勇敢而产生的骄傲和与她享有第一次的幻想的破灭,混合成了一股复杂难言的苦涩味道。
我把卫生箱放回原处。
打开了冰箱门,那片水母样的组织环还在蓝色的液体中安静地悬浮着,这个害了若曦失去处女的元凶,我要亲手杀死它。
一个人居然和一片生物组织复仇,我的人生未免有些荒诞,但此刻,我一丝迟疑都没有,我要杀掉它。
我将我手中那个丑陋的、由电子垃圾拼凑成的装置,伸进了那个透明的容器。
我的手指按下了开关,先是给到一个小电流,确保可以通电。
立刻,组织环内的那些金色的丝线竟然在柔和地发光,像深空的星云。
它是如此美丽,充满了生命力。
但此刻我的嫉妒和自私,让我愈发扭曲,我甚至想在杀死它之前玩弄一番。
现在若曦给我的惊讶不仅于她的勇敢,还有她的智慧。
现在是凌晨时候,若曦培养的这个组织环里搭载的神经元件居然如此的精巧,我使用它训练了一个玩贪吃蛇游戏的程序,居然几个小时之后这个电子元件就可以给出一个能够完美运行的程序,自主的操作电脑玩贪吃蛇这个游戏。
不过无论它如何精巧如何美丽,现在在两眼通红的我面前,这也只不过是一个脆弱的组织环。
我撤掉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脉冲电磁装置改到一个单独的电源插座上,然后把电流开到最大。
没有声音,没有火花。
只有我手中电容的指示灯瞬间熄灭。
我死死地盯着容器里的水母环。
它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丝。
那些流动的金色丝线,仿佛停滞了片刻,然后又恢复了原样。
一切看起来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但我清楚,它最核心的、负责神经信号转换的生物电路,那些比发丝还细万倍的连接,已经在刚才那0.1秒的小小电磁风暴中,被彻底烧毁了。
它死了。
虽然它看起来还“活着”,但它已经成了一个空有其表的、无法再传递任何信息的精美标本。
我把一切恢复原状,退出了若曦的房间,仿佛一个刚刚完成一场完美谋杀的罪犯。
一夜的疲劳让我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我杀死了毁掉若曦贞操的元凶,可是只有心脏跳得像要挣脱胸膛,全无一点喜悦以及放松。
只有一丝辛酸萦绕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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