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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5页）

苔丝跪在埃利诺的脚边，双手捧着教鞭。

「请主人惩罚我的错误。」

埃利诺接过教鞭，让苔丝趴下，屁股高高的翘起来，然后一鞭子抽下去，苔丝疼的一边哭一边在地上打滚，过了一会以后抽泣着又重新摆好了姿势。埃利诺觉得把和海蒂吵闹或者把对塞琳娜的怨恨施加在她身上也不对，于是用手揉了揉那条被抽打肿起来的鞭痕。

「苔丝，我……做不到不恨你的母亲，哪怕你再乖，你忍受再多，我想杀她的念头，也不会断绝，就算你哭着喊着说用你来代替她，我也做不到，你是你，她是她，我……不恨你，甚至有点可怜你，说不上多喜欢你，你可以陪在我身边当个女仆，只要我还有吃的你也不会饿着。」

苔丝直接抱着埃利诺的腿哭了出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妈妈说，我乖乖听话，你不会杀她的……她和我这么说得！」

「苔丝，人都是会死得，她不可能永远陪伴你，也不可能和你手拉手的一同离开这里前往神域，你有时候得接受这么个现实。」

「那你自己的母亲离世的时候也能这么说吗！」

苔丝似乎头一次说话说这么顺畅，几乎是吼出来的，埃利诺也被她吓到了，然后是回忆起母亲最后躺在床上，身体骨瘦如柴，握着埃利诺的双手，欣慰的看着他。

「妈妈，我什么都没能做到，什么都没有……」

当时的自己是如此的痛苦，自责，所以现在他要让一个女孩也来承受这种命运么？但是如果就这样放过那个塞琳娜，芭芭拉的事情又该怎么处理？

「杀掉她，把她和她的母亲一起杀掉吧，区区一个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的小孩女罢了，凭什么违逆你，杀掉她，杀，杀，杀，杀，杀！让她承受这个世间上最深的痛苦，让她为自己的软弱无力后悔，在她的面前折磨死她的母亲，然后慢慢的折磨死她，遵从自己的内心，杀吧，杀！」

埃利诺的整个眼睛都泛出红色，圣剑被他召唤到手中，尽管圣剑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埃利诺依旧把圣剑从剑鞘中拔出，握着，不停的深呼吸，他的双手在颤抖。

「滚，滚开，否则我会杀掉你！」

「那就杀吧……」

「你自找的！」

在这一瞬间，时间如同静止，埃利诺觉得芭芭拉就在他的身后，从背后抱着自己。

「埃利诺，我信奉的是战神，我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哦。」

「芭芭拉……」

埃利诺手里的剑松开了，掉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忍不住吐了出来。

「在我最后的时刻，能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有你为我那么拼命，愿意为我而死，我很满足了，我的一生有很多遗憾，但是在最后的最后，我是幸福的，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把我放下吧，埃利诺，继续向前走吧，别停下。」

埃利诺的杀意消失了，他第一次让自己正视了芭芭拉的死，他是时候放下一些事情了，同样的，几个月来埃利诺一直觉得自己困在六阶的能力终于有所松动了，埃利诺的身体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一股柔和的斗气散发出去，很多人和势力都感受到了这一股力量，知道了埃利诺的进阶。埃利诺以前依靠圣剑也能使用出气刃斩之类的，但是现在他不用圣剑也能使自己的斗气离体，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强者。等斗气稳定下来，埃利诺一把抓住苔丝，然后很轻易的翻身上墙飞，几个跳跃离开了。

「埃利诺！」

海蒂这时候又气又恼，如果可以她应该开始龙息了，然后她注意到雅各布，正在向她招手，本来不想去，但是又想听听他有什么想说的，最终还是飞了过去。

「大人又变强了是么？」

「你怎么知道的？」

海蒂刚问出口又觉得是白问了，这种斗气横扫过去怎么可能不知道。

「感觉。」

雅各布坐在房间外的地面上，看起来和白天那个一丝不苟的他不太一样，看到海蒂飞下来，就拿起身边的茶壶给海蒂上了一杯茶，海蒂没有接。

「海蒂女士，都说龙族是贪婪的，所以你和大人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你是大人的伴侣，还是把他当做自己的财宝？」

「有什么区别？」

雅各布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抬头看着夜空。

「对龙族来说或许区别不大，对于人类来说，区别大的去了。」

雅各布伸手指了指一旁，他可不敢真的让海蒂和他并排坐。

「我们人类男女在十几岁的时候，就会对异性产生爱慕之心，那时候的男女渴望的东西很单纯，女孩贪图男孩的英俊外表和健壮身躯，而男人则贪图女孩的漂亮外貌和柔美酮体。双方只要能看对眼，就可以在一起，说着不着边际的情话，相互许下山盟海誓，发泄着用不完的精力。这时候的爱情还很原始，但是人们往往最怀念，因为纯粹。等……我们人类慢慢的长大，婚姻就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意义，虽然我是个落魄皇族，也是皇族，我的婚姻不再单纯，需要考虑很多的东西，要掺和进去太多的算计，有时候我们自己都觉得脏，但是我们美其名曰，成长。是啊，我们长大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们需要忍受，我们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但那不是真的，我们心知肚明对对方没有感情没有感觉，却像最甜蜜的情侣一样说着我们自己都不信的誓言。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不那么美好，我们需要忍受那些痛苦。呵呵……」

「尽说些废话。」

海蒂飘在空中，依旧和坐下一样，抱着双膝在转啊转的。

「其实我自己也没这个资格来说这个话，海蒂小姐，在我看来你是必输的，你终将输给公主殿下。男女双方在一起待久了以后，肉欲是会减退的，大人现在还很年轻又是骑士，夜夜笙歌也无所谓，但是男人终究会衰老，做的多了以后你再漂亮对他的吸引力也会衰退。这时候，你和大人的关系就变成了，相互扶持。或者说，到这个时候，男女双方都希望对方能够支持一下自己。你的确很能打，帮着大人打下了这个公国，不过再往后呢，你的作用会越来越小，而奥菲利亚殿下对大人的作用才会越来越大，无论你多讨厌殿下，殿下在大人的心里都会越来越重要，而你继续这么耍性子，公主殿下可以说是看着你把埃利诺推向她，赢的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