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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她认为写这些读者有亲切感，说起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对得上号。我尊重她的意见，毅然把我们的那些馊干零碎撇在一边，集中精力回忆长征路上的重大战役。

但我发现，打过的漂亮仗，无不和王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提起当年《编辑部的故事》，还得从王朔说起。

下面将1992年1月25日&ldo;北京青年报&rdo;上发表的一篇题名为《攒一道喜剧》的文章抄录在书中。文章的作者是我本人。

攒一道喜剧

一、有这等好事儿1989年11月，那年天冷的早，我正龟缩在家无所适从。

电话铃响了……

&ldo;喂？&rdo;

&ldo;我是公安局。&rdo;

&ldo;噢。&rdo;

&ldo;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rdo;

&ldo;为了挽救我，让我争取主动，配合你们挖出躲在我背后的坏人王朔。纯洁人民的队伍。&rdo;

&ldo;真他妈的无耻。&rdo;

我听见王朔在电话里笑，我也肆无忌惮地笑。

&ldo;郑小龙约我们给你们艺术中心攒一道喜剧。&rdo;王朔言归正传，&ldo;写一编辑部：本来想把这道活儿掏给中央台，可郑小龙说他要了。他既是编辑又是你们中心的头儿，他拍板组的稿不会瞎迷喽。所以哥儿几个说这活儿给北京电视艺术中心练了。&rdo;

&ldo;都哪哥儿几个啊？&rdo;

&ldo;苏雷、魏东升、朱晓平、葛小刚。你愿意趟这浑水儿吗？&rdo;

&ldo;愿意，愿意趟。&rdo;

&ldo;那也算你一个，过两天你们中心包房给大伙儿聚一块堆儿把故事攒出来。每人分几集回去写。定了地方我告诉你。&rdo;

&ldo;哎哎，谢谢您惦着我。&rdo;我又犹豫着问，&ldo;可我在中心是一美工，文学部同意我掺和这件事吗？&rdo;

&ldo;我跟郑小龙说。&rdo;

&ldo;他怎么说？&rdo;

&ldo;恩准了！&rdo;

&ldo;得，我踏实了。唉，慢着，这戏叫什么名字呀？&rdo;

&ldo;《编辑部的故事》。&rdo;

二、为什么找你们来

几天后，我们聚到友谊宾馆的一间客房里。除了我们6个人，被约来的还有赵大年和陈建功。panel（1）；

靠着墙根盘腿坐在地毯上的郑小龙，先代表中心向被邀请来的作者说了一番感谢的话。记得我当时特心虚，不知道自个儿是不是也在感谢之列，目光尽量不和任何人相遇，可房间小周围满是对感谢受之无愧的文坛大腕儿。当我不得不从容地望着房顶时，郑小龙说：&ldo;我们中心正在投拍一部50集的室内剧《渴望》，现在已经拍摄过半，估计播出后能引起很大的反响。室内剧是个新品种，多机切换，现场录音，成熟了3天就出一集戏，投资小见效快，观众爱看，关键是要有好故事。今天给大伙找来就是为了拍完了《渴望》，明年后年剧本能续的上。《渴望》是让人哭的，紧跟着呢咱再弄一个让人笑的。就是王朔你们这伙儿攒的《编辑部的故事》。

接着咱再弄一部&lso;言情悬念剧&rso;，就是大年和建功的《皇城根》。中心咬牙跺脚花这笔钱找一牛逼的地方。24小时能拿热水洗澡儿、好饭伺候着，目的就是让诸位高手掏点真活儿。5天，拿出分集的故事梗概来走人。&ldo;

&ldo;不然的话‐‐房费自理。&rdo;中心文学部的主任李晓明一脸坏笑地补充。

&ldo;黑！难怪都管你叫李小黑。&rdo;朱晓平咬牙切齿地赞美。

一直枕着床头不吭声的王朔笑眯眯地说：&ldo;李小明，你刚写了50集的《渴望》，跟我们大家传传经，写室内剧有什么特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