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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非常感谢。&rdo;

&ldo;你太容易冲动了，从来不停下来思考问题，你不擅长将事情隔开来看‐‐侦查工作最糟糕的人选。

哈利张口，想了一会儿，随即又把嘴闭上了。德拉科看着他。

&ldo;看看，你变了不少，&rdo;他说。&ldo;是我的幻觉，还是你刚才真的停下来考虑了将要说的话?&rdo;

&ldo;我还是很冲动。&rdo;

&ldo;怎么说呢，经我观察后发现，你的冲动也不完全是一个糟糕品质。&rdo;

&ldo;这算是一个赞扬吗?&rdo;

&ldo;这是一个观察结果。&rdo;

梅林在上，此刻近乎完美‐‐他们就坐在这里，一如当年般斗着嘴，然而，又存在着一种微弱熟悉感是他们之间不曾有过的。哈利只希望这个时刻能多停留一会儿。就一会儿，直到他能忘却生活中一切其他事情。

&ldo;留在这里需要花费很多力气吗?&rdo;哈利问道，担心德拉科又会突然消失不见。&ldo;你会再离开吗?&rdo;

一辆车经过他们，车灯如闪灵般越过雷诺梅甘娜，在那一瞬间照亮了德拉科。随后他们又再次陷入了黑暗。

&ldo;回家总是很艰难。离开却很轻松，&rdo;德拉科说道。

&ldo;这么说来，我猜我们有一些共同之处。&rdo;哈利犹豫道，思索着是否应该与德拉科分享如此私密的事情，毕竟他甚至未曾告诉过罗恩和赫敏，但是……&ldo;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愿意回家，&rdo;哈利最终还是说道。&ldo;其实，我甚至不知道家在哪里。&rdo;

德拉科探究地看着他。&ldo;看来我们确实有一些共同点，&rdo;静默许久后，德拉科说道。

他们陷入沉默。哈利再次发动汽车，他已经决定好路线，转回到路上。他希望德拉科能留在这里，哪怕仅仅是注视着世界在身旁经过，但是几分钟过后德拉科开口了。

&ldo;我得离开了。&rdo;

&ldo;你有危险吗?&rdo;哈利无法隐藏自己语气中的担忧。德拉科摇了摇头。

&ldo;太累了。我无法再集中精力。&rdo;

&ldo;哦。&rdo;哈利迅速想起另一个问题。&ldo;听着‐‐如果这是摄神取念的话，是你在施用它，还是其他什么人?有别人和你在一起吗?&rdo;

德拉科顿了顿。&ldo;就我一个人，&rdo;他说。随后他又犹豫了一下。他周身的空气似乎闪烁起来，德拉全身绷紧了。哈利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于是赶紧摇了摇头。

&ldo;别，&rdo;他焦急地说，使劲踩下油门把车停在路旁，&ldo;别那样做，不值得‐‐停下来‐‐&rdo;

&ldo;ceptufisest，&rdo;德拉科说，这句话像是电流鞭打过空气，他最后一句话被扼杀在明显的痛苦之中。&ldo;我父亲‐‐&rdo;

余下的话遗失在仿佛被扼住的叫喊中，德拉科随着一阵玻璃粉碎声消失了。

许久，哈利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听着发动机空转传来的噪音，等待他的双手停止颤抖。要多久德拉科才能再恢复过来?这次他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对于仅仅六个词而言，这似乎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高昂代价。

当他抵达伦敦，将车停在公寓楼的车库里时，已经过了十点，金妮应该已经睡下了。他慢慢走向公寓，感到身心疲惫。他不想应对任何人或任何事。

回家总是很艰难。离开却很轻松。

德拉科˙马尔福对他的了解比哈利自己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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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是哈利告诉金妮他永远不会再回家的一天。

这个夜晚有一个美妙开端。圣诞前一周，每一条街都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华丽的节日陈设和炫目灯光。情侣们手牵手在伦敦塔溜冰场里来回穿梭;特拉法加广场的圣诞树下有一群人唱着颂歌。对角巷内，商店们都还在营业，为了节日采办商品的顾客们川流不息。当他们匆忙经过魁地奇精品店时，哈利瞥见那个广告牌‐‐购买最新型号的空凌箭，带它回家过圣诞!他还记得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看到过这个标语，而现在他感到仿佛已经过了一生之久。

餐厅本身不大却有着明快的陈设，壁炉里的火焰欢快的噼啪作响，窗子上装饰着冬青木缠绕而成的花环。这里让哈利想到三把扫帚。他们被带向一个僻静角落，在那里哈利不会被其他人的目光所打扰，而金妮也不会被狂热的魁地奇球迷纠缠。哈利点了一杯加香料的蜂蜜酒，而金妮则花了一些时间研究各色节日鸡尾酒，最后她点了一杯叫薄荷龙的饮品。

&ldo;哈利，&rdo;女服务员刚刚离开，金妮就说道，&ldo;他们下周就会宣布这个消息，但是我想确保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当然，我也需要等到这件事被确认后再告诉你。&rdo;

&ldo;你当上队长了吗?&rdo;哈利惊讶地说。金妮一直雄心勃勃，但是格温热爱她的工作，据哈利所知，她并没有多少辞职的可能性。

&ldo;比这更好，&rdo;金妮说，双眼被兴奋之情点亮。&ldo;哈利……我做到了，我被选进英国国家队了。&rdo;

哈利往后靠进座椅里。&ldo;这……这真是……恭喜，金妮。&rdo;

&ldo;这太棒了，&rdo;金妮说，&ldo;当然，我现在还是候补，但一般而言这是通往正式球手的必经之路。我知道他们其中一个追球手因为背部受伤需要提前退休了，而且他们已经告诉我，如果我能在训练中证明自己的能力，有相当的可能性会被选来填补这个空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