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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我思考得太多，会头痛。&rdo;黎翡理所当然地道，她指了指脑袋，说，&ldo;你也知道，我头疼得太厉害会是个什么后果，妖界如今的那道&lso;天堑&rso;还没填上百分之一，凤凰和烛龙不知道背地里怎么骂人，我是疯子，不能想得太多。&rdo;

谢知寒迟疑了一下，就这个空档，那条尾巴忽然抬起，卷住他的腰把人一下子勾到面前。黎翡抬起手臂非常顺畅地抱住他，埋在他肩膀上吸了一口，闭着眼道：&ldo;谢知寒……&rdo;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

黎翡抱着他，伸手扳过他的脸颊，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之后，问他：&ldo;你为什么总是躲避我的视线。&rdo;

谢知寒不答反问：&ldo;我很像他吗?&rdo;

黎翡轻轻摇了下头，道：&ldo;你看我的眼神，跟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太一样了。不过你现在不肯看着我，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错觉。&rdo;

他道：&ldo;从前我因为像他，才能留一条命，如今，不像他才能保住这双眼睛。你评价别人的标准，总是落在剑尊阁下身上。&rdo;

黎九如被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怔愣地看着他，但谢知寒还是将目光避开，不与她发生视线上的交流。

&ldo;你害怕看着我。&rdo;她说。

谢知寒默认了。

黎翡的手指抚摸着他的下颔，她试图压低角度，望穿他垂落的双睫，但仅仅只是视线轻微接触一刹，他还是局促地攥紧衣衫，别开目光。

&ldo;我猜猜，&rdo;黎翡想了一下，&ldo;是因为无念吗?&rdo;

&ldo;不是。&rdo;谢知寒立刻否认，甚至下意识地抬起了眼，两人视线再度交叠的时候，黎翡的异瞳亮了一下，那只血一样的瞳孔旋转起幽深的漩涡。

谢知寒无法移开视线，她的每一寸都如此清晰地映入眼底。黎九如慢慢靠近，对视着说：&ldo;他最近时隐时现的，偶尔会背着我跟你说话。让我再猜一猜，你是不是怕我看着你的时候，心思却穿过你，看成当初没有反目成仇的我和他。你不喜欢被当成别人，我知道。&rdo;

&ldo;……不全是这个原因。&rdo;

&ldo;哦?&rdo;

谢知寒沉默了须臾，道：&ldo;我会走神。&rdo;

&ldo;……什么?&rdo;

&ldo;我看着你会……&rdo;谢道长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了，他按住黎翡的手掰开，从她怀里逃走，然后背对着她整理神情，语调冷冰冰地道，&ldo;我去喝药了。&rdo;

他往外走了两步，才一半又折返，到青玉棋盘边落下一子，道：&ldo;你输了。&rdo;旋即调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