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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加护王之教子高水准八千五百字求订阅（第2页）

>“梦见自己长出翅膀，

>飞过写字楼顶放烟花；

>校长追着喊‘违反规定’，

>我把规则折成纸飞机扔下崖！”

这些歌声混杂着笑声、哭声、拍手声，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传遍城乡。而当它们与0.7赫兹的七倍谐波相遇，便激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共振效应??**集体记忆的逆向复苏**。

北京某写字楼内，一名白领正机械地敲击键盘，忽然停住。他摘下眼镜，望着窗外怔怔出神。下一秒，他站起身，走向会议室，在白板上写下巨大一行字：“我不喜欢这份工作。”然后笑着走出大楼，再未回头。

上海地铁站，一群穿制服的学生列队前行，步伐整齐。忽然有人哼起跑调的童谣，其他人先是惊愕，继而有人轻笑，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跟着唱起来。最后整支队伍边走边跳，引来路人鼓掌拍照。视频上传不到十分钟，转发量突破百万。

而在西北一座小镇的心理评估中心，数十名被列为“高危思想倾向者”的青少年正接受例行筛查。当医生提问“你是否认同现行社会规范”时，一个少年抬起头，平静地说：“我不认同。因为我记得另一种可能。”

整个系统开始崩解。

不是爆炸式的崩溃，而是如冰川融化般悄然瓦解。人们不再需要被告知什么是自由，因为他们重新感知到了它??在一次无由来的微笑里，在一段忘词的歌唱中，在发现自己竟敢对上司说“不”的瞬间。

政府试图封锁网络，关闭电台，甚至出动军队搜查非法传播装置。但他们面对的不再是某个组织或领袖，而是一种弥漫在整个民族神经末梢的文化病毒。它没有总部，没有名单，甚至没有名字。它的载体是母亲哄睡时哼的曲子，是孩子涂鸦角落里的涂鸦，是恋人之间悄悄传递的一句歌词：

>“你听过最吵的安静吗？

>是我心里想喊却不敢出声的话。”

第四天夜里，央视官网首页突兀弹出一段视频。

画面中，一位年迈的新闻主播坐在空荡演播厅内，面前没有提词器，也没有导播指令。他摘下领带，深吸一口气，说道：

“各位观众，我是李振国，从业四十三年。过去每一天，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别人让我写的。但现在，我想说一点自己的话。”

他顿了顿，眼角泛泪。

“我小时候梦想当诗人。可父亲说那没出息。后来我考上了播音学院，成了‘国家声音’。可越是标准，我就越觉得自己不存在。直到前几天，我外孙女唱了一首怪歌给我听，我才发现……我已经忘了怎么笑。”

全场寂静。

“所以今天，我不播报新闻了。”他说，“我只想念一首诗。是我十二岁写的，题目叫《我想变成风》。”

镜头微微晃动，老人开始朗读。声音起初颤抖，渐渐坚定。当他念到“我要吹散所有谎言做成的墙”时，直播信号中断。但那一分钟的影像，已被千万人录屏、转存、译成二十多种语言，传向世界。

暴食之听到了这段视频。

他在夜里独自走到河边，站在结冰的水面上，仰望星空。月光洒落，冰层下的水流缓缓涌动，仿佛呼应着他体内某种即将熄灭的节奏。

林小雨找到他时，他正用手指在空中写字，一笔一划，像是在回应什么。

“你在写什么？”她轻声问。

“苏青奶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声音微弱，“她说：‘真正的继承人，不是最强的那个，而是最后一个还愿意笑的人。’”

林小雨鼻子一酸。“那你现在还能笑吗？”

他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干净、纯粹，像极了十年前那个第一次听到“错误歌”时的夜晚。

“能。”他说，“只要你还在替我笑。”

第二天清晨，全国一百零八个站点同步停止广播。

不是失败，而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