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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阴眉冷烨震惊林陌已经化神中期了（第1页）

阴眉老鬼听出来冷烨这话的意思了。

意思是她的万剑阁跟自己的阴阳宗结盟，反倒还委屈她了？

考虑到大局，阴眉老鬼倒也不想在这里跟冷烨进行一些无谓的争论。

“那小子确实该死。”阴眉老鬼顺着冷烨的话，说道：“老夫的爱徒龙在天，也毁于他之手，此仇不报，我寝食难安。”

“呵呵，看来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呢。”

就在这时。

一道风骚得令人骨头发软的御姐音，伴随着一阵香风袭来。

冷烨猛然抬眸，只见一道身材前凸后翘，穿着甚是......

夜风穿廊，拂过守默堂檐角悬挂的铜铃，发出一声轻响，像是谁在梦中翻了个身。林昭坐在堂前石阶上，膝上摊着那本无名日记，笔尖悬停在纸面，迟迟未落。月光如霜，洒在他微驼的背上，映出一道孤影，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两段时光的交叠??一段正在老去，另一段却始终停留在十年前那个雪夜。

阿芜睡了。她蜷在屋内角落的小床上，怀里抱着那只布袋，呼吸均匀而绵长。林昭知道，她终于不再做那些梦了。至少今晚没有。

但他不能睡。

自从梦见“阿芜成神”那一幕之后，他的心渊残片便开始躁动。不是疼痛，也不是幻象，而是一种低频的共鸣，像地底深处传来的钟声，每响一次，记忆的裂痕就扩大一分。他知道，那不是未来的预兆，而是过去的回音??有人正试图用愿力编织新的命运之网，而这张网的中心，正是守默堂。

他合上日记，抬头望天。

北斗偏斜，子时已过。远处山林间忽有微光一闪，似萤火，又似磷火。林昭不动声色，只将竹杖轻轻点地，三长两短??这是暗号，传给埋伏在书院四周的几名旧徒。片刻后，树影晃动，一人悄然现身，是问派来的耳目。

“东岭地道口有异动。”那人压低声音，“守夜弟子看见黑雾从石棺缝隙渗出，持续了整整一炷香。他们不敢靠近，但……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说什么？”

“听不清。只有一句反复出现：‘第九个，该醒了。’”

林昭眉头微蹙。他知道，“第九候选”并非虚言。十年前那场仪式失败后，共有八名孩子被确认为容器，其中七人失踪或死亡，第八人便是沈烬口中那个答应献身的女孩??她在心渊镜爆裂时化为灰烬。而第九个，从未登记在册，甚至连问都不知其存在。

但现在，它被提起了。

而且，是在阿芜出现之后。

他缓缓起身，走向菜园。野葵花苗已长至寸许高，在夜露中微微颤动，叶片泛着淡淡的青光。这不是寻常草木该有的色泽。林昭蹲下，指尖轻触叶尖，一股极细微的灵流顺着经脉窜入体内，竟与心渊残片产生短暂共振。

这株花……在吸收梦境的力量。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当年初代学生中的“零号”，也就是写下预言、逃入井底的那位少女，并非单纯拒绝成神。她是将自己的意识封进了某种媒介之中，等待一个能听见“不”的人醒来。而阿芜，或许正是那个被选中的“倾听者”。

不是成为神，而是终结神的诞生。

他回到屋内，取出铁匣中的那块灰白石子。它仍在发热，表面符文隐隐流动，如同活物呼吸。他闭目凝神，以残存的心渊之力试探性触碰??刹那间，一幅画面涌入脑海：

一间密室，四壁刻满倒悬的眼睛；中央摆着一口青铜鼎，鼎中盛满黑色液体，表面浮着一张脸。那张脸，竟是阿芜的，只是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不属于孩童的微笑。鼎旁站着数名紫袍人，跪伏于地，齐声吟诵：“第九容器，纯净无瑕，自愿承愿，启明归位。”

画面戛然而止。

林昭猛地睁眼，冷汗浸透衣背。

他们已经在找了。不是要复活旧日之神，而是要制造一个全新的??一个真正“自愿”的神。而阿芜，因她说出“我不愿意”而被视为最完美的载体，因为她的拒绝已被净化，她的痛苦已被见证，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信仰的种子。

这才是最可怕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