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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阴阳经大日不灭（第3页）

她们环绕秦涟漪而立，齐声低诵：

>“以吾等之名，第九代守门人，宣告??”

>“此子非神，非器，非劫！”

>“其命由心，不由天定！”

>“今赐其名：**问**！”

最后一字落下，胎儿停止躁动。秦涟漪浑身瘫软，鲜血染红雪地，一声嘹亮的婴啼划破长空。

林昭抱起新生儿，只见他双眼紧闭，额心隐约浮现出一朵极小的黑金花纹。他没有哭闹，反而在林昭怀中安静入睡，嘴角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名字叫‘问’？”他轻声呢喃。

“因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学会提问。”苏璃的声音从风雪中传来，“为什么必须有救世主？为什么痛苦要由一人承担？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解决问题？”

林昭低头看着怀中婴儿，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所谓的“圣胎”，从来不是天生注定。它是人类懦弱的投射，是集体逃避责任的产物。而这个孩子，将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被允许怀疑”的生命。

十年后，西荒山谷。

那朵黑金花再度盛开，花瓣层层展开，散发出柔和光芒。花下，站着一群少年少女，年龄各异，衣着不同，却都佩戴着一枚刻有“问”字的铜牌。

林昭牵着六岁的“问”走到花前。小男孩仰头看他：“爸爸，我长大后也要像你一样吗？”

林昭蹲下身，认真地说：“不，你不需要像任何人。你只需要记住，当你听到有人说‘这是命中注定’的时候，就问他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男孩重复着，眼睛亮晶晶的。

远处，学堂钟声响起。孩子们奔跑而来，手中拿着新编的课本：

>“三百年前，九位女子说‘不’，换来三百年安宁；

>一百年前，一位少年说‘不’，打破千年宿命；

>十年前，一个婴儿降生，教会世人提问的权利。

>而今天，轮到你了??”

>**“你，准备好了吗？”**

风过处，铜铃叮咚，一如往昔。

而在宇宙尽头，那颗曾象征轮回重启的黯淡星辰，终于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新生星云，其中点点微光接连闪烁，宛如无数双睁开的眼睛。

某一瞬，一颗流星划破虚空，坠入人间。

它落在昭阳城外的田野里，化作一块温热的石头。孩童们围拢过来，好奇地触摸。其中一个胆大的孩子伸手敲了敲石面，忽然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轻笑：

“喂，有人在吗？”

没人回答。

但第二天清晨，石头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像是被人用指甲刻下：

>**“这次，换我来当杂役。”**

阳光洒落，照在那行字上，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