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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上官无情 我在相公心里排第几呀（第1页）

“上官伯父，上次关于幕家的事，我还没和无情说，正好今日便由你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一遍吧。”

当上官承钧说到中尉一事时，林陌也是瞅准时机插了一嘴。

“哈哈，好！”

“林道长你且歇着，我来跟无情说就好！”

于是，上官承钧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给上官无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上官无情这才恍然大悟！

她就说呢。

若是说在这大秦皇朝，有谁能够将兵部尚书幕家连根拔起，那么非大秦天子秦玉圣莫属了！

“林陌，这么......

东海之滨，浪涛如怒龙咆哮，拍击着千仞绝壁。归墟集的尘土早已被抛在身后，林陌与杀罪踏着潮汐前行，脚印刚落下便被咸腥海水吞噬。断渊剑悬于林陌肩头，青鳞独角嵌入剑柄后，整把剑仿佛活了过来，偶尔发出低沉嗡鸣，似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你真打算杀了那孩子？”杀罪终于开口，声音被风撕碎又重组，“柳紫嫣不会放过你。”

林陌脚步未停：“我不求她原谅。我只求这个世界能多活一日。”

“可若他真是‘道胎’转世，杀他等于斩断命轮根基，整个修真界都会崩塌。”杀罪冷笑，“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不过是个疯子，妄图以一人之力对抗天道。”

“那就让我疯到底。”林陌回头，眸中赤焰翻涌，“你说过，你不信命。现在却要我认命？”

杀罪哑然，良久才道：“我只是怕……你最后连自己都忘了。”

林陌沉默。他知道她在怕什么??当罪核彻底融合七罪之力，他的神魂将不再是纯粹的人类意识。遗忘本就是剥离记忆的存在，而当他吞噬所有罪孽，或许终有一日，他会忘记琉璃的笑容，忘记红月挥剑的身影，忘记柳紫嫣怀中那个喊他“爹爹”的婴儿。

可正因记得，才更不能退。

三日后，他们抵达东海尽头的雾海。此处常年不见日光，唯有一片灰白茫茫，海市蜃楼时隐时现，宛如浮于虚空的幻城。命纹罗盘虽已碎裂，但林陌体内罪核对“妒”之气息异常敏感，如同野兽嗅到同类鲜血。

“进了这里，所见皆虚。”杀罪抽出长刀，刀锋映出扭曲倒影，“小心别被自己的执念拖进深渊。”

林陌点头，踏入雾中。

刹那间，天地旋转。海面升起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琉璃瓦顶折射出七彩霞光，仙鹤盘旋，灵禽齐鸣。紫天宗山门赫然矗立其中，比记忆中更加巍峨壮丽。弟子们列队迎宾，长老含笑相迎，掌门亲自出殿相接。

“林师弟，你终于回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陌瞳孔骤缩。

来者正是他自己??不，是另一个“林陌”。衣着华贵，眉宇间尽是傲然之气，腰佩玉剑，周身灵气如云流转。那是他曾幻想过的模样：天资卓绝、万众敬仰、受宗门庇护、得天下尊崇。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林陌”嗤笑，“浑身血污，背负罪孽，像个逃犯一样苟延残喘。而我，才是你应该成为的人。没有罪核，没有宿命，没有挣扎。我是完美的林陌，是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自己。”

林陌握紧断渊剑，声音冷冽：“你不是我。你是‘妒’借我心魔所化。”

“妒？”那“林陌”大笑，“你说错了。我是‘慢’，傲慢之罪的化身。而你，正因嫉妒那个本该属于你的辉煌人生，才唤醒了我。”

话音落下，四周景象再变。那座幻境中的紫天宗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边黑暗。千万个“林陌”从虚空中走出：有身穿掌门袍服的，有脚踏九霄云台的，有手持初道之刃统御万界的……每一个都比真实的他更强大、更耀眼、更接近“天命之子”的形象。

“你恨吗？”其中一个轻声问，“恨为什么是你承受一切，而不是他们？”

“你怨吗？”另一个冷笑，“怨为什么你要牺牲，而别人可以安享太平？”

“你后悔吗？”第三个逼近，眼中竟有泪光，“后悔当初没有选择逃避，没有假装从未觉醒？”

林陌双膝微颤，体内罪核剧烈搏动，黑芒与金纹交织蔓延至脖颈。他知道这是“慢”在侵蚀他的意志??不是通过外力强攻，而是让他自我怀疑，让他承认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我没有资格反抗命运……”他喃喃一句，声音几不可闻。

霎时间，万千幻象齐声附和：“没错！你只是蝼蚁！你不过是祭品！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杀罪猛然挥刀，斩向最近的一个幻影。刀光掠过，对方却毫发无损，反而讥讽一笑：“你杀不了他内心的软弱。除非……你也开始怀疑他。”

杀罪咬牙，目光落在林陌身上。只见他缓缓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

然后，他笑了。

“你们说得对。”林陌抬起头，眼中赤焰重燃，“我不是天命之子，我不是救世主，我不是英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存在过。但我记得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