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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总得揍他一顿吧?”十郎终于憋不住了。
他本来是打算亲自去揍的,长辈们硬把他给摁在比阳了。气死。
不过他使劲嘱咐过跟过去的五郎七郎了,一定要狠揍赵景文!
“不会连揍都没揍吧?”他问。
叶碎金道:“也不见四叔把小妾先揍个鼻青脸肿再送人啊?”
叶四叔:“咳咳咳咳!”
十郎跳起来:“五哥、七哥!你俩咋回事!不是说好了?”
说好了要连他和三郎、四郎、九郎和十郎的份一起揍的。
五郎道:“怪我啊?六姐把我们留在河口,都不带我去房陵!”
七郎道:“别吵了,这是六姐的决定。六姐愿意就行。”
十郎道:“那赵景文就这样了?干这孬事,他屁事都没有?”
一点惩罚都不受,十郎实在太不痛快了。
叶家的许多长辈也不痛快。
因同一个事,在不同的时机和状态下,给人的影响可以完全不一样。
前世,邓州才平,唐州才刚拿下一些地方,叶碎金尚无今生杀伐果决的魄力,没有破而后立。地头蛇各种使绊子,唐州不稳。
大晋的兵稳稳向南推进,压力迫人。
在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捏着鼻子接受了和裴家的联手。
但今生,叶家走得顺畅。
比阳杀得干净。上马的隐户、藏地全给掀出来了,重新登册。
消息传开,后面各地再遇到叶家军,都乖巧了许多,不敢弄鬼。
唐州、邓州,四平八稳。
大家的需求就变了,变成了该揍赵景文个鳖孙一顿,出口恶气才对。
“他已经受到应得的惩罚了。”叶碎金却道。
十郎:“啥?是啥?快告诉我,让我高兴一下。”
众人也都支愣起耳朵。
叶碎金抬起眼。
“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我的夫婿,则我之所得,他皆不能再分享。”
“我家之力,他再不能借用。”
“他以后,只能靠自己。他若有本事在裴家混个风生水起,那是老天赏饭给他吃。谁也别不服气。”
杨先生从鼻腔中发出了一个轻轻的音,说不准是笑还是哼。
但奇异地代表了大家的感受。
叶碎金如今是什么情况——她可再不只是一个乡下土坞堡的家主了,她可是两州之主。
赵景文这波不管是图什么,他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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