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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对侯爷最大的不敬!”
魏方听了这话,惊呆了,晃了一下神,他立即回过身来争辩道:“我没有!是你胡扯!你的话不能信!我没对侯爷不敬!”
薛云卉斜眯着眼睛看他,“没对侯爷不敬,如何故意这样待我?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嗯?!”
“你……侯爷根本不认你这个妾!旁的人也不知道!你休想骗我!”
薛云卉哼哼了两声,“好,侯爷不认我可以,旁人不晓得也可以,可我问你,衙门认不认呢?这文书放那儿,认不认呢?”
这个问题直接把魏方问住了。白纸黑字的事,旁人再说都没用,到了衙门可是清楚明白的!
魏方在这个问题上转了半天,才木木地道:“那这和我敬不敬侯爷有什么关系,你别再骗我了!”
薛云卉摇了摇头,看向魏方的眼神好像再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然后在魏方窘迫的神情中,淡淡道:“我是侯爷的妾,白纸黑字写明白的妾,侯爷认不认,旁人知不知,这都改变不了我的身份。可是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这么对待我,那便是没把侯爷的妾当回事,更是没把侯爷放在眼里,你说是不是对侯爷不敬?嗯?!”
魏方听了这话,快绷不住了,“我……我是不是又要吃窝头了?我不要吃窝头!窝头不好吃,吃不饱!”
薛云卉见他这样,连忙放缓了语气去劝,“所以你可要记住,你要是不想吃窝头,下晌再不能给我拿窝头来了,知不知道?”
她好言这么一劝,本以为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个中分寸把握得极其到位,定能把小孩哄住,可谁知魏方却突然摇起头来,只把个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吃三天窝头了!我要饿死了!呜呜……”
他说着,竟哇哇大哭起来,还拔了腿往外边跑。
薛云卉大窘,什么情况这是?
她这下有些慌了,把个小孩子欺负哭了算怎么回事?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起身去追,好在她反应快,几步就拉住了魏方。
“哭什么啊你?什么吃三天的窝头?谁让你吃三天的窝头了?”
她连忙从袖子里抽了帕子出来,按了这孩子替他抹泪。
魏方哇哇哭得伤心,根本不理会她的问话,只一边扯了薛云卉的帕子抹泪,一边嘴里念叨着:“我不要吃窝头!”
可怜薛云卉一世英名,竟是对这么个傻孩子束手无策了。
把小孩子欺负哭这事,简直太丢人了,她没法了,拉了魏方,“好了好了别哭了,窝头你不用拿走了,你回去吃你自己的饭去吧!听见了没,别哭了啊!”
魏方一听这话,哭声戛然而止,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要问她是真是假,可他话没问出来,却听一阵脚步声传了来。
薛云卉也听到了,她转头去看,却见正是袁松越沉着脸,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可真有本事,把个孩子欺负哭!”
薛云卉一听着这话,去哄拍魏方的手立即收了回来。她冷眼看着袁松越目光凶狠地射过来,方才起的那点慈心一下没了。
她抱了臂,面上透着些许玩世不恭,微扬了下巴,“怎么了?只许你送个窝头来打发我,还不许我反击了?若说欺负人,你更胜一筹不是么?!”
袁松越从来都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发火,可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次次都能踩到他埋得火种!
他忍了又忍,冷冷地看着她,倏忽突然一笑,“你也就这点能耐了,你若有本事,何必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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