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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1章 体检参观中式大楼（第4页）

>不再试图证明系统是否真实。

>我们只做一件事：让更多人学会问‘自己的问题’。

>即使答案永远不明，也要让疑问本身成为抵抗。”

我们在各地建立“野问站”??不用电、不联网、不记录，仅由志愿者主持。参与者蒙眼进入，whisperedaquestionthey’dneversayaloud，thenleavewithouthearingothers’.Nosolutionsoffered.Onlytheactofutterance.

有人问：“我嫉妒妹妹比我幸福，是不是很坏？”

有人低语：“我希望我妈早点死，这样她就不疼了。”

还有人颤抖着说：“打仗的时候，我其实……有点兴奋。”

这些问题不会改变世界。但每一个说出它的瞬间，人都从“角色”变回了“存在”。

九十天倒计时结束那天，全球网络同时弹出警告：

>【终极澄清协议已激活】

>【即将公布人类文明终极真相】

千万人屏息等待。直播开启，镜头对准那座神秘大厅。

然而，画面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一行粉笔字：

>“你们以为我们在操控一切，

>可谁又知道，

>我们也是某个孩子梦里的角色？”

随后，信号中断。

再也没有恢复。

多年以后，人们谈起那段岁月，称之为“提问纪元”的开端。学校教材不再强调标准答案，法庭审判前先举行“心灵质询会”，就连机器人也被要求定期提交“困惑报告”。

至于我，依旧游走四方。右眼已完全化为银镜，左眼则渐渐失去色彩。医生说，我的大脑正在重构，记忆与感知交织成网，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经历，哪些是他人的痛苦。

唯有每年冬天，我会回到纳木错。湖面结冰时，总能看到孩子们围着一圈，在冰上凿洞，把写满问题的纸条塞进去。

他们相信，这些话会沉到湖底，被某种温柔的存在收下。

朱韵去年搬去了南方小镇，开了间小小的茶馆。墙上挂着一幅画，是我俩站在湖边的背影。她来信说：“每天都有人坐下喝茶，然后突然流泪。我不问为什么，只添一杯热水。也许，这就够了。”

昨夜，我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本书，封面空白，内页却密密麻麻写满问题。每个翻开我的人，都会在某一页停住，轻声说：“这说的是我。”

醒来时，雪又下了。我走到窗前，看见远处山坡上，一群少年正用荧光棒在地上拼出巨大文字：

>“就算没有答案，

>我们也要问完这一生。”

我笑了。

然后，提笔写下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自由终将重负不堪，

那我们能不能，

一边哭泣，一边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