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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ldo;就是极北之地的熊啊！浑身纯白色的，特别大。&rdo;云雁回说道。

&ldo;极北之地还有熊？吓，这熊得多抗冻啊。&rdo;郝老板又赞道，&ldo;雁哥儿真是博学多知，连极北之地有熊都知道，还知道是什么颜色。&rdo;

从前云雁回说什么，都可以推倒往来汴京四处行脚的商人身上，但是……

&ldo;还有人去极北之地做生意啊？&rdo;

&ldo;当，当然有了。&rdo;云雁回胡侃了，反正也没人能证实到底有没有商人去北极，&ldo;极北之地还住着人呢，住着人的地方，就能做生意啊。那里的人都住在冰雪做的屋子里，不要以为这样会很冷，实际上，住在冰屋里面反而防寒呢。&rdo;

这样的奇闻，却是大家都没听过了，便是沈括这些天随他父亲宦游数地，又热爱探听趣闻，也从未听过这等事。还有什么住在冰屋里面，当时沈括就琢磨起来了，恨不能立刻去试一试。

&ldo;若是真的，那这极北之地的人真是了不得啊。&rdo;郝老板感慨。

&ldo;嗯，这种人叫做爱斯基摩人，因为冰天雪地，他们外出会坐雪橇‐‐由狗来拉。&rdo;云雁回看到沈括在琢磨，心想，这样会不会给以后的科学和历史研究带来麻烦啊，这个时代的宋人到底是怎么了解到爱斯基摩人的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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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时说很多人在口罩上搞花样，这最有趣的活动，恰恰是云雁回的表侄带着同僚们开展的。

冬天了画院没什么事，郑凌便联合起来玩得好的同僚们，去毛氏的摊位旁边支摊，然后也开始帮人画口罩。他们的画技高超，而且特意将事物描绘得纤毫毕现，就是玩玩，只是随便收几个钱，所以行情特别好。

例如猫咪嘴，就绝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寥寥几笔描出来，而是细细地将骨肉毛发都填充，如此出来的效果十分惊人。

就连画表情，也写实地画，只是这样出来的效果就有点古怪了，但也不乏爱好特殊的人追捧。

有一日，云雁回路过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作画，身旁排着长长的队，郑凌正在给一个人的口罩上画獠牙‐‐这是用来恶作剧的。

云雁回有些无语，戳了郑凌一下，&ldo;你这么闲吗？&rdo;

郑凌回头，看到是云雁回，&ldo;雁哥儿，冬天了啊，店里也没那么热闹了，我总得找点事做吧。&rdo;

&ldo;一群翰林，包括一个翰林待诏，在街头画口罩？很好，这很大宋！&rdo;云雁回拍了郑凌的肩膀一下，在郑凌耳边说了几句话，&ldo;你要不要在街头画壁画？然后……&rdo;

旁人原本还听得到，却发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见了。

郑凌听了，犹豫了一下，&ldo;这可能吗？我不确定我有没有那样的画技。&rdo;

云雁回继续嘀咕。

郑凌于是又振作起来，&ldo;我试一试！&rdo;

第168章街头壁画

张茂才擤擤鼻涕，双手拢进袖子里，开始深深地后悔起来自己没有舍得那几个钱，买一套最近时兴的防寒三宝‐‐耳罩，手套和口罩，眼看今冬越来越冷了啊。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刚把老婆赚来的钱输光了。

手气不好啊……

彻夜赌钱，眼睛都红了，张茂才打了个哈欠，心中想着，现在天色尚早，天才蒙蒙亮，要不，趁现在随便去哪家顺些东西去卖，这样好歹能买一套防寒三宝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让人在口罩上写&ldo;行运&rdo;两个字。

这条街上的人还很少，偶然可以见到一两个僧侣，他们是大清早从寺院中出来，准备挨家挨户将汴京市民唤醒的。

张茂才看到几个穿着大氅的年轻人，手里提着桶子、刷子、烛台等物，他打量了那些人几眼‐‐哼哼，有钱人，一定也是玩了个整夜。

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投胎运气呢？投成一个富贵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