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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帝国与军团圣典（第2页）

**“主人……回来……复仇……”**

七位战团长留在了入口处。

“等我信号。”阿特拉德回头看了他们最后一眼，“如果我超过十分钟没出来……启动‘焚心协议’。”

没有人回应。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引爆埋设在王座基座下的十三枚灵能炸弹，彻底焚毁整个系统，包括可能尚未完全觉醒的戈夫，也包括……阿特拉德自己。

他转身走入黑暗。

王座厅底层比传说中更加诡异。巨大的机械结构如同活体器官般蠕动，管道中流淌着发光的浆液，无数神经接口插入地面，连接着下方某个庞大的意识集合体。而在中央，那张象征人类最高权力的黄金王座，并非静止不动??它正微微起伏，如同沉睡巨兽的胸膛。

王座之上无人。

但王座之下，有声音。

“哥哥……你终于来了。”

声音稚嫩，却又苍老；温柔，却又充满恶意。那是戈夫的声音，透过层层灵能屏障传来，直接钻入阿特拉德的脑海。

“你以为你是来救我的？”那声音笑了，“不，你是来完成仪式的。”

阿特拉德站在王座前，缓缓摘下头盔。他的面容苍老而疲惫，眼角布满细纹，那是岁月与痛苦共同雕刻的作品。

“戈夫，你本不该被封印。”

“我不该？哈！”笑声骤然尖锐，“我是最纯粹的那个！我才是真正理解‘孝’的人！你说你要守护父亲的遗产，可你做了什么？你看着帝国腐烂，看着高领主窃取权柄，看着国教把帝皇当成偶像崇拜！而我呢？我愿亲手杀了他，让他解脱，然后重建一个只属于原体的新帝国！这才是真正的孝！”

“你错了。”阿特拉德平静地说，“孝不是占有，不是继承，更不是毁灭。孝是理解，是承担，是背负起他未能完成的使命。”

“虚伪！”戈夫怒吼，“你和那些凡人一样软弱！你不敢打破枷锁，只能躲在‘合法’的外衣下篡位！而我……我才是那个敢直面真相的人！”

地面震动起来。王座底部裂开一道缝隙，漆黑的雾气喷涌而出，凝聚成人形轮廓。一张与阿特拉德极其相似的脸缓缓浮现??只是那双眼睛全黑，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空洞。

“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戈夫轻声说，“只要融合，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帝皇’。不需要王座，不需要星炬，不需要任何外物。我们的意志将成为法则，我们的血脉将成为信仰。”

阿特拉德后退一步。

他知道这个提议有多诱人。两人的基因序列本就是一体两面，若重新结合，理论上可以突破原体极限，达到近乎神明的境界。甚至有可能打开通往“天堂之门”的路径??那个传说中帝皇真正想去的地方。

但他也明白代价。

融合意味着人格消亡。要么是他吞噬戈夫，要么是戈夫吞噬他。而无论谁胜出，都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我不需要变成神。”阿特拉德说，“我只想做回儿子。”

话音落下，他猛然抬手，掌心浮现一枚古老的徽记??那是他在冥府星区醒来时，图拉真交给他的信物：一枚刻有乌鸦衔链图案的青铜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阿特拉德冷笑，“你早就通过梦境影响我，试图让我怀疑兄弟之情，挑拨我对其他原体的信任。你在‘回形针计划’中埋下了后门，想要借我的身体复活。可惜……”

他将徽记狠狠砸向地面。

轰！

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瞬间贯穿整个王座结构。无数符文从地下浮现，组成一个巨大的封印阵列??那是三千年前，阿特拉德还在未被封印时，亲自设计的“逆子牢笼”。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坟墓。”他说，“不是为了困住你，而是为了保护你。”

戈夫发出凄厉的尖叫：“你疯了吗？！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没有融合，你无法真正掌控王座！没有我，你连维持星炬都做不到！你会像帝皇一样被困在这里一万年！”

“或许吧。”阿特拉德闭上眼，“但我宁愿被困住，也不愿失去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