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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两个不同的圈子（第1页）

周云锦这边给姚老爷子打电话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两人在电话里交谈了十几分钟，赵山河和姚长兴的冲突却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姚老爷子更是说会严厉训斥这个儿子。

两人聊的更多的还是圈内最近的事情，周云锦也在电话里有意无意的提醒姚老爷子，不管是她还是北京那边都希望姚家这边稳定，不希望姚家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

姚老爷子对此似乎嗤之以鼻，周云锦就不轻不重的再次提醒姚老爷子，真以为那位老人前段时间下江南只是......

李长根离开铜仁山谷的第三天，那片被风雪覆盖的岩壁再次迎来访客。他们没有留下脚印，因为是乘直升机低空悬停而至。七名黑衣人顺着绳索滑下，动作整齐得如同机械复制。领头者戴着防风镜，脸上有一道从眉骨斜切到嘴角的疤痕，代号“灰隼”，隶属北辰直属行动组“清道夫”。他的任务很明确：清除所有未销毁的历史证据，并确认李长根是否还有同伙。

他们在铁盒埋藏点发现了新鲜的泥土翻动痕迹，但盒子已空。

“他来过。”灰隼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捻起一粒混着防水袋碎屑的雪，“而且，有人接走了东西。”

手下在岩壁上找到微型放映器残留的电池和一段烧焦的胶片残片。技术员初步分析后报告：“能恢复的部分极少，但可以确认内容涉及F-0981与影子工程关联信息。”

灰隼沉默片刻，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截胶片。火焰跳跃中，他低声下令：“启动‘夜巡’协议。全国范围内排查近三个月内进出滇黔桂交界区域的异常通讯记录、卫星信号源、以及任何使用老式摩斯码传输的行为。另外……”他抬头望向星空，“查一下‘山河星’地面接收站最近的访问日志。”

与此同时，在云南大理洱海畔的一间老旧民居里，李长根正蜷缩在床上，额头滚烫。高烧已经持续两天，膝盖旧伤溃烂化脓，每呼吸一次都像刀割肺腑。屋外雨声淅沥，屋里只有一盏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床边坐着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约莫五十岁上下，正在煎药。她是陈秀兰，九八年事件中牺牲的军医陈志远的女儿，也是当年唯一知晓李长根真实身份并愿意庇护他的人。

“你不能再走了。”她端着药碗坐下，声音轻却坚定，“你的命快熬干了。”

李长根勉强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我答应过赵振邦，要把真相带出去。现在……火把传出去了，但我得亲眼看着它烧起来。”

“你知道他们会追来吗？”陈秀兰问。

“知道。”他说，“所以我才选这里。洱海不是终点，是中转站。下一个接应人今晚就会到。”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三短两长的敲击声??暗号对上了。

陈秀兰起身开门，一名骑摩托的年轻人跨步进来，浑身湿透，帽檐压得很低。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年轻却满是风霜的脸，名叫吴野，前国家天文台实习生，因私自下载“山河星”原始数据被开除。如今他是“烛火小组”最年轻的外围成员，负责建立地下信息中继网络。

“东西已经通过量子加密链上传至‘山河链’分布式节点。”吴野递过一台改装过的掌上终端，“全球至少两千个备份点同步接收。除非他们能把整个互联网物理切断，否则再也删不掉了。”

李长根颤抖着接过设备，屏幕上正滚动播放一段视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召开紧急会议，一名华裔女代表手持U盘走上讲台，宣布将提交一份名为《关于中国“北辰计划”系统性侵犯人权行为的初步调查报告》的文件。会场哗然。

“她是谁？”李长根问。

“林晚。”吴野说，“她在瑞士申请了政治庇护，昨天正式向国际社会披露全部资料。包括‘屠狗编年史’、‘摇光-7’实验录像、还有那份‘影子培育计划PhaseIII’的完整名单。”

李长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入鬓发。

“好啊……好啊……”他喃喃道，“青山没白死，山河没白喊。”

吴野顿了顿，又低声说：“还有一件事。周晓棠失踪了。”

房间瞬间安静。

“什么时候的事？”陈秀兰猛地抓住吴野的手臂。

“就在她发布父母协议扫描件后的第四十八小时。国安局以‘协助调查’为由带走她，之后再无消息。她最后一条私密动态是凌晨三点发出的，只有四个字：‘我还活着’，附带一张模糊的照片??背景像是地下室，墙上有个用指甲刻出的符号：一把断裂的枪，指向星空。”

那是九八年的联络暗记。

李长根猛地坐起，牵动伤口剧烈咳嗽，血丝溅在衣襟上。“他们抓她是为了逼供……逼她说出我们这些人在哪里！”

“不一定。”吴野摇头，“我认为，她是故意被捕的。”

两人震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