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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已经40分钟了。”
甄爱一愣。音乐团的人都在玩牌,或许这样时间过得很快,没有人注意单簧管手,连萨克斯手都专心于牌局。
甄爱起身走去车厢尽头。一个洗手间是空的,一个锁着,有人。她敲了几下门,半刻后,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里边没人回应,门锁也打不开。
一群人围着洗手间,看服务员打开了门。里边,单簧管手倒在马桶上,静止不动。
萨克斯手立刻要冲上去,被言溯拦住。他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又看看她的脸,说:“死了。中毒。”
众人大惊,萨克斯手悲痛得大哭。
钢琴手不解:“是自杀吗?因为刚才和萨克斯手吵架,他不理她?”
大提琴手:“不至于吧。”
钢琴手指着洗手间:“这里就她一个人。没人能进来啊。除了服务员有钥匙。”
服务员吓一跳:“这和我没关系,我一直在收盘子,再说我又不认识她。”
“那就是自杀了。”钢琴手说。
很快,乘警赶来了。
乘警勘察了现场,又听了大家的话,得知单簧管手去洗手间后,只有萨克斯手去过那个方向。乘警指着萨克斯手说:“她如果不是自杀,就是你过去和她说话,给她下毒,她关上洗手间后,毒发死了。”
萨克斯手惊呆:“我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你和她有过争吵。”
“不是!”
蹲在地上检查的言溯淡淡开口:“请问,单簧管手中毒后,为什么要重新把自己关进洗手间?”
乘警一时语塞。
言溯用手帕捡起地上的口红:“顶端有剧毒的氰化钾粉末。死者是补妆时,被口红毒死的。”
“原来是这么下毒的啊。”乘警一拍脑袋,又感叹,“那就难查了。或许是有人在她上车之前涂的药呢,凶手或许不在车上。”
“在。”言溯起身,扫了一眼音乐团的众人,“单簧管手在午饭后也补过妆,那时,她并没有出事。我想,凶手很清楚单簧管手有饮食后补妆的习惯。在午饭后到下午茶的这段时间。死者的口红发生了变化。”
“凶手手上一定还有盛氯化钾粉末的瓶子。”乘警瞬间来了精神,“这个车厢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把东西都拿出来搜。”
言溯刚准备说不用,但想了想,沉默了下去。
很快,男女乘警们分成两拨,把车厢里所有人的物品以及身体都搜寻一遍。整个车厢的座椅花瓶垃圾桶甚至洗手间的一切都找过。但并没有发现。
乘警奇怪了:“这是为什么?”
言溯道:“随身带着毒物,不方便。而且在车上给死者的口红下毒,很难掩人耳目。”
“车上不能下毒,又不是在上车前下毒。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言溯:“上车前在一支口红里下毒,上车后,把这只口红和死者的调换。”
一下子,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原来如此。”
“替换的那只口红,应该和死者原有的这支一模一样。不然,死者会发现不同。”言溯说,“找到和死者一样的口红,那个口红的主人就是凶手。”
可,乘警还是蹙着眉毛:“刚才我们检查氰化钾容器时把所有东西都搜过了,并没发现口红啊。除了死者,车厢里有3位女士。但这3位都不用化妆品。男士们就更不用说了。”
言溯沉默不语,走了几步,随手拿起小提琴,慢慢拉起来。
甄爱抱着小宝宝,对众人解释:“他想问题的时候,习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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